2011年12月17日 星期六

早梅



我的心像早梅一樣
在隆冬未到時   提前開了

我看著照片中的你
你的笑容是暗夜森林中那發出微微光亮的燈火
溫暖而指引我方向

我就像那旅人
急步想穿過這森林
這片人來人往又摸不清彼此的人類叢林

終究   見不得你
你也只是人群網絡節點連結後的
一個無法碰觸到的人
而我   知道你在哪
卻永不得見你這位可愛的女孩

            *                      *                      *

我曾想過
見著你的那刻
那滾燙的熔漿是否融化掉你我的陌生
還是
會嚇逃了  愛貓的你

            *                      *                      *

若世上真有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
我想你的時間定不夠多
因為我都還夢不著你
我好想夢見你

不曉得你的聲音韻如何
不清楚你舞姿是否曼妙
不明白何以我就這樣掉進一個莫名其妙的你的陷阱
還是我自縛了呢?

            *                      *                      *

他們說有種語言叫做天語
說你聽了潸然淚下
我想聽聽那個美的語言
卻不忍見那落淚的你

            *                      *                      *

我想著,如果我們終究見面
我是否能在人群中認出你的背影
以及你那搖曳的髮姿

2011年12月10日 星期六

勇者無敵

晚上去看Warrior,勇者無敵,
湯姆由也在全面啟動出現過的Tom Hardy,
飾演一個突然冒出拳擊館的好手,
一下子把要打全世界大賽的中量級選手幾拳就打掛,
很酷,帥到爆炸。

參加大賽,為得就是那份高額獎金,
同時哥哥布蘭登也為了房貸而加入這場賽事,
兩個人因為父親酗酒、家暴而離家,
弟弟在最需要哥哥的時候,哥哥又帶著女友離開,
造成弟弟的不諒解,
這次弟弟回來找上老爸要他擔任拳擊手,
我想或許還是認為老爸是很強的選手,
抑或是也想要看看父親呢?

後來才知道弟弟努力打拳是為了在外戰爭的同袍,
他掛了,答應他要照顧弟兄的妻小,
所以逃兵,打了這場高額獎金。

哥哥的折磨是,他永遠覺得爸爸比較喜歡弟弟,
因為弟弟過去曾經快打到可以進奧運,
難怪這麼強,第一局當中一拳就ko掉對手,
看來超過癮。

哥哥不能獲得弟弟諒解的另一面也表達生活不是這樣就好過了,
也埋怨為什麼不給他知道母親去世的消息,
布蘭登無法再度信任父親,
父親也無法得到湯姆給予的原諒,
全面因為父親做了觀眾沒看到的事,
而沉著、背負罪名,
父親都快下跪了,在那場湯姆玩吃角子老虎那場戲當中,
父親被甩了一臉的硬幣,極其羞辱啊,極其失敗啊!
隨後戒酒成功一千多天的父親竟然又開始酗酒,
看在湯姆眼中滿是傷心。

湯姆這角色演得很好在打拳時看起來真是喪心病狂,
但在打電話給袍澤妻小時卻又如此溫柔、懷抱父親時又如此包容一切,
這角色實在不好演啊。

有關打拳,布蘭登的絕招就是很耐打、鎖功(這樣寫很low,可是的確是相當快速可以理解的方式了),
我一度不能接受湯姆被布蘭登打掛的臉,
因為湯姆相當威啊!而且還打開坦克的門救了一位弟兄,
後來讓許多的軍人為他唱歌加油打氣,實在是帥到爆炸。

2011年11月24日 星期四

正義狗


我在解決掉憋很久的尿,並且深深覺得當中一定有紅血球,儲存尿液的膀胱血絲迸裂,不是單純發炎兩個字就代表所有的診斷。因為廁所全都在打掃,我沒辦法去上廁所,再上一節課,有學長在抽煙,我討厭煙味,聞到有點頭暈甚會痛的地步。今天我恨自己的尿怎麼那麼多,平常水是喝得正常,今天水喝得比較少,大多是飲料,運動會結束時,班上贏了一些獎金,班上同學為了犒賞自己付出的汗水提議買運動飲料,是那種兩公升的大瓶裝,總共買了兩大箱。

下午第一節課,是自修課,理應理化考卷要檢討完附加上檢討,我們導師把那些功課好的同學訓練得很好,不僅可以維持班上秩序,還可以幫他檢討考卷,有時我覺得這些題目非常簡單,根本就不需要老師的存在,因為有同學的檢討就夠了,儘管如此,老師還是常裝模作樣的問我們有沒有問題,我也有時應付一下的問他個幾題,是的,我怕他失業,當老師不能協助解惑時,他可能會被扣三分之一的薪水。

我為什麼要怕他失業呢?我覺得老師有一些秘密,那些秘密在我還不知道之前,必須要持續觀察。就像我前面講的,那些功課好的同學並不包括我在內,但是我是聰明的,老師總是說我很聰明,只是不夠用功而已,我也真的上課都有聽懂,像是數學那題「設x為正整數,則方程式 3x+1=5x+6的解為?」這個題目我看了就知道要把叉叉給移到一起,不是叉叉的到另外一邊,減一減、加一加、乘除一下答案就出來了,無怪乎加減乘除那麼重要,上這個未知數東西時,我突然領悟到原來事情只要規則講好,後面就會很順。

我知道規則說來簡單、應用起來困難,我看得懂,但要算就會出問題,同學講解我也都懂,要我來講解就是不行,可能路就是一定要有人開,沒人開的路你跑去前面說要拓荒是一件相當辛苦且不可能的事情,我記得數學老師說過他正在念研究所,念研究所要寫論文,要寫出沒人過的東西,但是很多經典的數學題目都有人作過了,真正的創新非常的少,所以他們會東拼西湊,像是在玩拼圖那樣,有時會把俄羅斯娃娃的頭接到聖誕老人的身體,又或者把玉皇大帝的帽子扣在懷抱耶穌的聖母頭上,他說這樣就是創新。只是這樣子把路的成份放進來柏油機裡頭絞一絞,就拿出去說要鋪路,這樣就是拓荒,我總覺得少了點冒險的成分。

這天下午自修課,我打算進行史無前例的冒險,這是我的一個小小的開端,我看著考卷上面的波,我想起導師上課時甩的繩子,那個波沒有相當完美,愈末端時的波形愈加混亂,是直線的形式,無怪乎鞭子鞭打人時會留下一條痕跡,如果是真正的波,他只會留下一個點,最近新聞上提到的巴格達先後遭遇一波波自殺襲擊和路邊炸彈襲擊攻擊也不是真正的波,每一次的攻擊都造成人民生理和心理的一條巨大傷痕,那痕跡也不是一個點,既紅又黑到壞死的地步。

回到導師手上的繩子,當他輕輕甩時,後方的繩子上下劇烈震盪,我要的就是這個,當兩點一到,下午第一節下課鐘聲一響,我要開始我的冒險。

我自認為看穿了這些考試的目的,我來學校沒有得到那學問的樂趣,那些成績好的我的同學,每個都像是岩縫上的壁虎,很會鑽,鑽在相當前面,但他們不知道懸崖是自找的,我的大地其實就在我眼前展開,我真灼視野看破這些帳蔽,鐘打了,我起身將考卷放在手指上,用紙張的邊緣快速的朝向指腹抽過,「嘩」的一聲,我隔壁的女同學大叫有血,我在考卷上寫上一百分然後走向那兩箱運動飲料,挖開箱子後,拿起來狂喝。

喝了半罐,我覺得肚子有點撐,旁邊的同學不知道我要幹嘛,又努力了一下,快喝完一罐時,不小心嗆到吐了一口,下意識用手捂住嘴,手指上面的血還是在流著,嗆出來的運動飲料和血和在一起攤在冰涼地磚上,我很好奇那一沱飲料的鹹味是血的味道還是飲料本身的味道。

當我要開第二瓶時,旁邊的兩位同學也一人一罐,開始跟著我狂灌,我根本就想不起來是誰,一旦我開始行動,不達成目的前注意力不能被分散。

當我喝到第二罐的一半時所有運動飲料都已經被打開,地上一堆黏黏的液體和著我的血變成粉紅色的流體往門外流出。

我喝不下去了,接下來是第二階段,就是安靜上課。

下午第二節是歷史,一堂相當安靜的課,只會有老師的粉筆喀喀聲。

兩點三十四分,一位同學舉手要上廁所,老師讓他去了。

兩點四十分一位同學要上廁所,老師讓他去了,同時有三位同學表達想要去,老師生氣了,問他們在幹什麼,為什麼下課不去上廁所,但是還是讓他們去了。

兩點五十三分,班上有十個人表達要上廁所,老師爆炸了,我也有點不太舒服。

三點下課了,我想要上廁所,走去時,發現學長在廁所抽煙,他們說可以上,可是我不喜歡煙味,而且這有違我的冒險,我有點生氣,因為廁所不是用來抽煙的,他們不知道那種上完廁所後大吐一口氣在吸一口二手菸時的感覺相當不好,於是我告訴學長不要在廁所抽煙,學長回我關我什麼事,要上就上不要上就走,我跟他們說我不想上了,轉身就離開,其中一個很肥又壯又黑的學長穿著拖鞋,拉住我頸後的衣領把我拖了回去,罵了一句髒話,問我是在屌什麼,我轉頭後跟他說,我很厲害,不要小看我,當下我指的是我的膀胱很強,我在進行一樣實驗,但是快要破功,我不太愉快,當我這樣講時,手不自主握起了拳,有點發抖,因為血還在流,一滴一滴的滴在我腳邊,學長的嘴巴的煙味很臭,我有點頭暈,是聽說過短時間內喝大量的水會有水中毒的現象,可是我不知道喝運動飲料也會,我因為有點暈手又鬆開了來,身體一軟,學長本來抓著我的領子,卻變成提著我,我吐了一地,潑濺到他,當中還有一些小米粒,學長看起來很不爽,後來打鐘,生教來了,我繼續回教室上課。

班上的同學議論紛紛,導師來教室拖我去健康中心止血,也問我了剛剛在廁所是不是跟學長發生衝突,我大概講一下事情經過,老師說他知道了就叫我先回教室上課。回教室後,身邊的同學說我超屌,一邊流血一邊吐得那個學長滿臉嘔吐物的事情已經快速的傳開,那個學長說下一節課要來找我。

這節課我等不及了,等一下終於可以上廁所。

打鐘了,我跑遍全校的廁所,每一間都在打掃,結果都封起來不給上,我一直覺得這樣很不人性,不過我都打算自己做這麼不人性的事情了,怎可要求別人在我打算人性時就給我人性呢?這社會上有許多人過於予取予求,我不想當這樣的人,於是我走到正在興建還沒完工的新大樓旁,那是個工人們休息睡覺的工寮,打算解手時,學長出現了。

一陣天旋地轉,我眼睛很痛,他大概打到我的眼睛了,我只叫他不要打我的肚子,不然會後悔,但是他打了。

我的下體流出了液體來,量非常大,顏色參砸一點橘色,我相當地舒服,就像在彩虹上面跳躍一樣,我越爬越高,沒有人追得到我,人說大雨過後的放晴都會有彩虹,為了調整彩虹的角度我抬起了腳,發射的角度就跟老師上課講的彩虹的角度一樣是四十二度。

那天之後,同學們叫我,正義狗。

2011年11月21日 星期一

《牽阮的手》


剛剛查了一下,田朝明醫師在2010年已經離開人世,
也知道,我還很無知。
看完田朝明和田媽媽孟淑的故事《牽阮的手》,
也串起《賽德克巴萊》和《渭水春風》後,我對台灣歷史的空白頁。

影片中採動畫的部份來補對過去事件的回溯相當具有壹蘋果的動新聞感覺,
動畫不是超級優美,可是角色動作、背景配音、畫面協調都有到位。
尤其是田醫師寫給田媽媽的情書,
真摯不造作,直接地衝擊,是宇宙中必然發生的天地一雷。
就這麼決定了的那樣斬釘截鐵。

時空交錯,切回田媽媽上妝、換上一襲美麗紅衣裳,
到醫院探望臥病氣切的田醫生,
你看到田媽媽怎麼個揉田醫師、怎麼個給田醫師一個埋進臉龐的吻,
這強力磁鐵般連結著彼此的情感,令人會心融解。

影片中以田朝明醫師角度觀看台灣民主運動發展,
他提及的反當奴隸,還沒時間理解,
不過如田媽媽說的,
他是一個不善言語的人,但有著心中的理想國,
田朝明醫師在各大大小小宣揚台獨思想的場合中,
溢過言表激動之情,可以見到他多想甩掉政府那些堵人民口的極權壓迫,
或許是蔣中正想反攻大陸,一切目標忘向一個看不見得遠方,
使得腳下的人民不斷被犧牲,
或許我們從不知道來台的共匪間諜有多少,
但我們也知道了,被冤枉的人多到不勝數。

如果有人寫過或拍過真正共匪的故事,
還真想知道他們怎麼看待國民黨的白色恐怖,
真有達到嚇阻的效果,還是他們也有自己明哲保身的一套,
在這套恐怖下,反而犧牲不知如何躲避、奮起對抗的無辜民主鬥士?

你在田氏夫婦身上看到兩人間的愛,轉化為更大的關懷的愛,
為了迎救政治犯,他們不怕暴露於白色恐怖的危險下,
和國外人權團體聯繫、在這裡我看到陳菊,
也知道陳菊和田媽媽分別是台灣人權獎第三、四屆的得主。

本來影片開始沒多久,田媽媽做一些復健動作,
看著她褲子拉很高很高、望著她的大屁股,
會覺得再怎麼美的愛情故事,都很難快速進入情愫中。

但隨著田醫師的書信、時間的交錯進行、
逐漸了解田媽媽聰明感性、勇敢又一鼻孔可以頂上天的性格,
聽她唱那些自編的歌仔戲新詞,覺得好即興好創意,
聽她講那些順口溜,你也忍不住叫好,
她的笑容開懷又透天,
你逐漸理解,這樣一個可愛的田媽媽,是怎麼吸引田醫師的。

這是一部好片,一部透過了解別人執著,進而了解自己所處世界多一點的紀錄片,
也知道他們偉大的地方。

2011年11月5日 星期六

拍婚紗

早上做了另一個夢,
夢到和建去參加一個活動,
但是我是要去參加楷婚宴的,
後來逸萱打電話跟我說婚宴要開始了,快一點,
我為了趕上開場不等上廁所的建就跑了。

進到會場後,
舞台上的佈置相當日本戰國時代接見臣子風格,
是榻榻米加上紙片門,像全面啟動剛開始跟齋藤談判的那樣場合,
中間掛著一幅畫,畫面中只是一位著和服的女性下擺,
周圍一字排開有樂隊,看起來像是三絃琴之類的。

開場後,突然地,
畫中的女子跳出畫框,
開始在舞蹈場中跳起舞來,

那是楷。

我記得她講過原本的安排不是這樣,
但是剛好有個變魔術的朋友接了這個場子,
就把它搞成這樣。

何大爺這時跳出來說明這魔術是怎麼變的,
原理大概是在另一個超級大包廂把畫面拍下來,
然後使用單槍把畫面打出,
所以看到的實景畫面其實是另一個包廂畫面。

還是不懂那人怎麼可以跳出來,
總之聽著聽著、看著台上的楷跳著跳著,
這時候謝灝谷手拉紅色韁繩、騎著白馬從紅毯底端出現,
穿著一身武士裝,不過主要是白色系,
品味不錯,中間參雜青色,看起來頗有貴族氣息,
頭髮就沒去注意是不是禿子了。

我心想,不錯啊,這場子弄得挺像樣的,
謝灝谷蠻用心的啊,怎麼講得好像影片沒空作什麼的,
只是為什麼突然走日本風我就不知道了。

夢突然間地醒過來,
我想著這樣要怎麼接著影片播放呢?

我想著一個畫面,
婚紗照應該要拍武士保護逃出城中的公主、被黑衣人追殺的畫面,
背景是在樹林石階上,很綠很綠,
武士手橫著光亮的劍,
一臉兇目,公主則是由不安轉心定,
她得救了,英雄出現,有望了。

幾個黑衣人群壓而上,
一陣光箭迸射,武士麾起袍子,旋馬而上,一陣奔馳,
這時哈雷883出現,
一身黑勁裝在荒漠公路上奔馳,
往山上、往海裡、往彼此的心裡。

其實草木皆兵,聽見風聲時,箭已經落於腳邊,
著獵裝的大地獵人手扛山羌,穿越叢林躲避敵人掠奪,
抵達家門時,那家中待興的餘火時亮時滅,
家啊,是我們要一起守護的啊。

畫面轉到豐收的圓月上,
太空梭穿越無聲的黑夜,
嫦娥等待的阿姆斯壯終於回來,
他們面向太陽那端,地球,原本的家在後方,
頂上有著無數閃爍的恆星,
他倆在新世界開啟甜蜜的生活,
雖然最後的接吻是隔著玻璃罩,
可是,眼神,是最濃得化不開,最難以割捨的部分。

影片就播這些畫面,
大家才知道婚紗照就是這部小影片宣傳的海報。

2011年10月19日 星期三

國慶日潛水


昨天跟建、峻誠準備下墾丁潛水,
也是湘茹的訂婚宴,大摳寰也有來,雅菱也出席了,好久沒看到雅菱,說是大概明年結婚嚕,
巧的是,峻誠說原來湘茹的未婚夫擇穎是他之前的大學室友,
可是峻誠沒收到,哈哈哈,真糗。

看著新祕幫湘茹梳頭髮,看著郁蕙在門口等待,
看著我的同學朋友同事魚貫式的呼嚕呼嚕過去,
頓時間,覺得同桌單身的越來越少,
我的這些正妹同學朋友同事也要進入另一個成熟階段,
是一個偉大的階段,為人妻、為人母,
想到那些意義重大的事情,心中千百交集。
育芸說我的表情實在太為人父了,
看來心中想什麼,臉上就寫什麼,蒙混不得。

湘茹很漂亮唷,果然新娘子最美。

大摳寰還是都跟我討論我的感情世界,
信忠小月遲到了,還是那樣開心快樂,
昱君考上鳳山,也有一些升學進修的小困擾,
明宜原來一月就畢業了,而且說論文竟然是利用婚假寫出來的,我覺得很酷,
她是很會時間規劃安排利用的人,要看齊。
原光結束後要去海生館夜宿,原諒我實在是滿載,無法塞進去他了,
寶慧說他很常一個人旅行,我想著哪天看到他的背影一定要很大力的拍他一下背。
寶慧接了通碩博的電話,就說也要下墾丁,真是令人驚喜的寶慧,總是冒出奇幻的泡泡。
碩博和x3竟然去體驗潛水,真是我的媽啊的嚇到我。
郁蕙穿著看來像絲質披肩的白色外罩和大雄一起來參加,我說郁蕙實在太搶戲了,希望他們也能順順利利。

三點,我打電話給我,說可以來載我了,
接我遺落在車上的手機的峻誠說ok,
路上,看到台26線經過海生館路段回程超塞,
我們想著隔天回來時一定要走海生館那條路。

到的時候不斷下雨,
我們在廁所旁溜著我的freeline,
建練習著,盤算明天能否去船潛,說是38人預定的,可能超額了,
橋完的結果說是可以,我們檢整完重裝,就出發去白沙了,要來蓋掉一些回憶。

下雨,沙灘上只有一群家族,小孩拿手電筒挖著螃蟹,
好奇地看他們的收穫,小小的,我問他知道要怎麼養嗎?
他說不知道,我問那怎麼養呢?大人才接話慧再放回去,嗯,真棒。

衣服越來越濕,那乾脆把衣服收起來,玩完再穿上好了,
提議裸奔、裸泳,我花了些時間說服大家,
最後四個人把用來租人的大傘打開,衣服塞好後,
衝下海岸,擁抱大海,
用沙子摩挲自己的臀部,任浪拍打,
用那個寫字、好難寫,因為太冷了。
還有海龜疊,哈哈哈。

理應十年前該做的事,又延遲了十年,
好多事都晚十年呢,就當我是延緩青春的專家好了。
一些理所當然該做的事,用那個100年10月10日前夕,裸奔的夜晚蓋掉有些以為瘋狂的夜晚。

晚上回來時剛進大廳就瞥到有女生很可愛漂亮,看起來大家像在玩團康遊戲,
洗完澡後,才知道他們玩的是什麼,
海龜很專業的坐對位置,因為這遊戲是與旁邊的人互動最多的,
那女孩看起來相當活潑和開朗,不時與旁人擊掌歡呼,
嗯,相當活潑可愛。

我這時心想的是,她有沒有男朋友呢?
如果有男友,她怎麼在這邊玩的那麼開心?周遭又沒有一個像她男友?
如果沒男友呢?

結果我就換到了她座位的旁邊,
她也很大方的問我怎麼稱呼,也很開心的跟我擊掌,
甚至在遊戲輸了的時候,身子向我傾倒到手臂互相婆娑接觸的地步,
我想著,她是故意的,她是熟練的專家,
她這麼做只是像北極熊那樣,不管自己喜不喜歡他人,要得先讓對方喜歡上自己,
她善用這樣的手法,讓身邊的男生不虞匱乏。

當下大家玩的相當開心,喝了幾種酒,有龍舌蘭、台啤、威士忌,
龍舌蘭就跟逸萱說的一樣,有種木頭的味道,我覺得真的也有木質部的感覺。

還有一種特別的酒,整瓶綠色,
那種酒有茴香的味道,濃度達70%,Angel說只能喝一小口,
喝完後,一股回甘清甜的味道湧出,但想來也就是自己的唾沫變多了,
經過熱辣脫縮後,口腔的細胞因為70%開始失水這樣而來。

喝完後,頭暈啊,
遊戲結束後,那女孩和一位矮胖男子離去,開著這輩子拿著房屋抵押就可以買的黃色跑車離去,
我心想著,這女孩是喜歡大叔的什麼,在這邊和一群二三十歲小伙子肢體接觸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自己一個訓練台潛的臭臭模樣,大叔也沒想跟她同樂馴獸師志業,
或許在大叔心中她很可愛,但她其實沒人一起可愛而感到很寂寞吧。

事後峻誠說感受不好,因為像出來賣的,不過說是因為穿著,我到覺得還好,
他言重了,不過接著那位黃色跑車大叔離開了,真的讓人搖頭。

逸萱後來跟我講那位大叔,不是大叔,其實是67年次左右,
是個很有錢的牙醫,之前去西巴丹的時候會帶老婆小孩去,
但如果來墾丁會帶漂亮女孩兒,
我驚覺,前面花那麼多的篇幅寫這女孩實在失策,
真正強大的是那位大叔啊!

晚上睡覺,頭暈,卻睡不好,
峻誠隔天說,酒精會睡不好,我還以為是會更好睡哩。

#15 出水口外礁
裝備說好要8點檢整,8:20出發,
但是拖到時間了,實在是爬不太起來。

船潛時不太喜歡吸到船的廢氣,
想著船的廢氣那麼毒,怎麼可以那麼毒,
柴油引擎都是這樣嗎?還是陸地上的比較嚴格?

逸萱借給我相機,她買了G12的相機加上防水盒,
她吊繩放在相機左邊,我把相機掛在右肩,
結果都會擋到螢幕,按鈕不熟悉,又幾個月沒下海了,
覺得相當忙,不好拍啊!

峻誠說第一支完的時候,
他吐了,中性浮力應該是最好的海龜竟然吐了。
大夥兒看起來狀況都不好,
風很大,船兒晃呀晃。

#16 潭仔灣

只要憋著氣不動,相機就可以很穩固了。
相片都在逸萱那,怎的沒了相片就沒故事說了?

喔喔,這次的氣體,因為多憋氣了,
所以分別下潛時間為55分鐘和58分鐘。

回程時,我們討論了那位大叔女友的事情,建那時是睡了啦,
不過他說,女生就是有這樣的本錢來做這樣的事情,
雖然有時候,我們把自己的事情弄得很複雜,
但好像遇到大海時,就會比較好了。

建還說其實在這裡,女性們秀臉蛋、秀身材、秀膽識,莫一不是為了得到最優的捧賞以及優秀男性,
一言道穿,頗不暢快。

豆豆先生和金剛狼


這禮拜去看了豆豆先生的凸搥特派員還有鋼鐵擂台,

椅子下降這梗很好笑
凸槌特派員是第二集了,比起金凱瑞來,豆豆先生比較偏呆的好笑,
金凱瑞則是誇張的、不過有時我笑不出來。

在這集當中我才知道他當的特務名字叫做Johnny English,
影片後來有個女生喜歡上他,
當下我覺得天啊!怎會有人喜歡豆豆先生,
但後來想想,我也蠻喜歡豆豆先生的阿,
重點是在於面對那些危險,他能夠處變不驚,
就算有時很蠢,不過他很願意面對挑戰,
是有英雄格局在的沒錯,難怪演行為分析學者的女配角會喜歡上他。

也映證了,一旦有人想了解多點,越對你好奇,就代表你有某種特殊的魔力,
當有人說「我真的搞不懂你」時,代表他真的想搞懂你,你就成功的奪取他對你的好奇心了。
再來的就是這個人是否能理解這些行為背後的正向意義,一般說來,一個人只要不是為非作歹,
只要行為當中有正向的力量存在,就能吸引正向的人事物來。

大爺已經看過鋼鐵擂台了,
又被我拖去看,想不到是一部父子親情片,
金剛狼飾演的原為拳擊手後來轉型為機器人格鬥家,
把機器人一直打爛、換新的、背負債,
一直等到他未曾謀面的11歲小男孩出現後才有了轉機,
他開始讓機器人學他打拳,利用人的動作操控機器人打架,
後來一度有機會打贏機器人拳王,
過程當中,孩子看到生父認真打拳的眼神,
也實現了一個願望。

我心目中的英雄定義其實又發生了改變,
就豆豆先生來說,縱使他很蠢很好笑,但也能無謂無懼的達成任務,帥!
金剛狼本來就是拳擊手,可是當他拉下臉跟孩子講他知道哪個地方該修正了,大人跟小孩拉下臉並且一起打拼夢想,帥!

都是英雄!

1500m。座位。心機


今天跟學生比賽1500m,第二圈都還沒能贏他,
他跑很快,我以前沒比過,心想該不會真的輸了吧?


卯起來跑,贏是贏了大半圈,但頭暈了,
好險這次沒噴鼻涕,
學生告訴我成績是六分多,我想起賤狗在國中的時候就已經可以跑出六分四十秒,
難怪可以投身體育行業,強。
金三角排列
今天監考都在想怎麼用新座位安排,
好難唷,不知道怎麼排比較好,
之前世美老師也有試過,但我目前不知道怎麼克服避免考試作弊的方式,
打算讓各組第一名坐中間?還是最後一名坐中間?
雖然課堂上不一定每次都有分組活動,
但是也想要藉此訓練他們互相提攜的能力。

今天玩Coloretto,大家同意好像都沒那麼心機,
但玩起變形金剛DEAL又那麼憤慨到要破壞感情,
是過與不及的兩個代表遊戲。

2011年9月27日 星期二

賽德克巴萊


不慍不火、不亢不卑,
如果流著獵場王者的血,就不會退縮。

每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圖騰,
針針扎出的血墨光輝榮耀。

魏德聖@新光影城

魏導說不想拍電影拍到老,
只是完成自己想完成的。

你說在pub長桌上舞蹈的揮灑,
我浸在夜晚、想像的眾人目光的投射閃爍。

那是你的圖騰,
又回想起小男生在聯絡簿上寫著現代舞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男孩的實力為何,
也不清楚是一時興起或家中贊成反對,
我就是想著他穿著肉色透明的緊身衣,
努力的伸展自己的肢體。

科工館有個飛機比賽,
盤算著怎麼樣跳過上課的週六帶誰去,
還有公文轉貼的學生設計展,
好似是有趣的體驗,或許我們都會記得那一次我們有去看你跳舞、一起想像坐在自己作的飛機,或是做出一個不食用卻很好笑的設計品。

2011年9月20日 星期二

起步腳歪歪

買了雙獅牌的freeline,打從買板子起,就聽過的東西,
當時覺得門檻有點高,結果沒想過自己現在玩這個。

第一次是王啟榮跟我去真理大學玩,第一次接觸到。
第二次是我跟他去南科練習、他扶我練習前進,之後傳給我看幾個youtube老師的影片,這邊提到要扶欄杆左右移動練習,
第三次是跟啟榮、建、妖男、肛去義大的冰星球後接著去真愛碼頭,我扶著工事的鐵籬笆前進,這時雙腿還是容易岔開,
第四次是從彰化回來,有了自己的板子,跟建的直排輪在愛河旁邊玩,扶著欄杆可以前進到放掉手,
第五次帶著兩塊滑板和freeline和楊翔翔、施阿寬去曾農練習,有正統溜冰場的欄杆真是爽快,可以移動,但平衡需加強。
第六次和胖在媽祖廟旁練習,晚些啟榮指導我,我是用前腳滑、應該增加後腳的力量,會比較輕鬆。
第七次自己去公所附近練習,後來又到麻小的籃球場,水泥打亮地面很光滑在左右扭時阻力小,很棒。
第八次今天,去曾文家商籃球場,是鋪軟PU所以會減緩速度,使用toe side轉彎比較有難度,跟雪板煞車一樣。所以腳板的方向在起步時兩塊板子不是平行。

以下為今日心得:
toe side好轉的起步

regular方向,起步為了好滑向toe side,右腳而有刻意的角度往外,左腳也先內縮,起步時方便直接往外推,為了左腳toe side好往內修正而起步板子方向比較直。

下次課表進度:增加goofy練習前進。

2011年8月19日 星期五

扮家家酒結婚很幼稚嗎?


對於柯景騰的戀人沈佳宜為什麼結婚,
答案很明顯,只是我不願意承認和接受。

柯景騰所做的,在女生眼中愚蠢、幼稚沒有意義的事情,
若以意義來思考、不去體會、作一次、甚至自發起這樣的事情,
可能難以理解男生。

「為什麼一定要做這些事情你才知道,可以不用經歷就知道呀。」妳會這樣下指導棋。

下雨把鞋子弄濕了,穿了拖鞋去上課,
中午放課,買中餐時,打赤腳買東西路人反應會怎樣呢?
把鞋子脫掉走了出去,路過草皮、瓷磚路、柏油路,
朋友很厲害地告誡小心柏油路。

一開始真沒想到出去得面對柏油地獄,
還以為可以如冒險般躲在草皮,跳踩在水管上完成任務。
真正接觸時,得到紅辣辣的充血與幾近起水泡的刺痛,
那之前不知道自己的腳還可以真如卡通那樣快速跳動的播放頻率,
笑了笑,忍不住推薦這個冒險活動,並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於是站在有遮蔭的公車亭下,等同學幫忙買壽司飯卷和飲料,
一直到晚上才去洗掉這二十分鐘累積的沙土。

「很多事情本來就是徒勞無功。但是現在還是得作。」

妳充滿了到頭來有可能白費的愚蠢去貫徹眼前的專注所在,
卻不能理解無意義的舉動地去認清現實的現在。
妳真的很聰明,也真的過於聰明,
寧願是笨蛋,作著永遠不知道結果的事情,努力的去吸收爆炸或爛掉的結果,
願意付出犧牲,換取妳所知道的事情,然後再加上一件妳不知道的事情,
我存在就是為了多了解一件事情,多走在妳前面荊棘的那步,
好來告訴妳,先妳走過,
好來回過頭,給妳看我的疤痕,
在妳抓不到方向的時候,
提供我那微弱、即將熄滅的燭光以及喘虛如游絲的一條細線。

這樣妳懂了嗎?需要開課嗎?

對於妳結婚,為什麼不願意承認和接受?是因為還拗著,
就算見到戒指套上那刻,也不會相信。
角落的一塊,還是有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可以不要在幼稚下去了嗎?(我都結婚了。)」
「我還是會繼續幼稚下去。」

這只是個複合性的一個名詞,如果沒看破這形容詞,
掩飾的力量就一直潛藏著,如膚淺於皮下的寄生蟲,
搔,會啃食掉你的妥協書,
終究想起那句﹔「其他人,沒那麼喜歡我。」

婚姻不是辦家家酒。
不要再幼稚下去了,我回過頭來這樣跟妳講。

2011年7月28日 星期四

孑然

模糊的花

我突然的低潮,孑然一身,
周遭的花瓣落下,我通過,不沾,不聞。

血壓是低的,打不上腦子來,
困在彰師,困在自己該寫的論文裡,
我需要陽光,不要一直在寢室吹冷氣,
我是泥土,需要曬,臭也沒關係,
討厭自己的味道也沒關係,
扭了扭屁股,脫掉這臭皮囊,
我要光溜溜地,踩上午夜才開始灑水的草皮,
滾啊滾,滾到八卦山上,滾到太陽升起的地方。

我突然的高掛笑容,背著行囊,
陽光和雨都灑下,吸收,綻放。

2011年7月27日 星期三

觀審制

利用觀審制來達到傳播法院審議過程、進而建立起民眾的法學素養會有很大的困頓。

有些人認為換湯不換藥,
只是把民眾換個位置坐,
我卻覺得好像是在法庭上面開課讓民眾參與真實例子,
民眾可以發表意見,可以質問,法官還必須寫出不採用民眾意見的理由,
是國家花錢,法庭審理耗費時間,來教育一群無知民眾,
若真要這樣為什麼不想辦法教育全民?

想要讓民眾參與事實認定、甚而法律適用和量刑的,
認為這樣才是重大突破的應該看得出來這是因為害怕民意,
民眾觀審過一次,只能對流程不感到陌生,
案子每次都不一樣,沒有法學基礎要影響判決相當危險,
法官都要從千萬謊言當中釐出一絲真相,更何況不能事先看相關資料的民眾?
被選上一次的觀審民眾,想當然對他的衝擊很大,也是人生的難得的經驗,
又被選到的民眾,不難免用過往判決例子來處理這次,要怎麼做出判斷呢?
更別提令人擔心的恐嚇、威脅利誘這些該被保密的民眾。

其實要像英美陪審制也沒什麼不好,
目前也只是在兩個地院試辦,
不滿意判決還可以上訴,
司法院這個決定對想要增強民眾力量的人來說是非常小的一步,
但的確是拿一根針戳破氣球的重大突破了。

希望這招不是請民眾來為司法判決背書就好。

2011年7月25日 星期一

來自宇治的茶包 是綠茶和煎茶
它的寧靜韻味淡入刷刷的海浪聲

香味 終究會遠漂
但 茶葉一直都在

瀝乾茶葉 混在枕子底
睡夢中泣了又泣
不知泣出的是鹹的海味 還是淚味兒

2011年7月19日 星期二

排遺

「哪有人每次都出現在廁所都先大便的啦?」
我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學校怎麼會雇一個這樣的人。

我在念研究所,今天是星期四,
每當要上八點十分高分子材料專論和連續介質力學的星期三和四,
我會在七點二十起床到公用廁所進行盥洗,
大概都會在七點半左右出現這一位男性清潔人員,
哪來的男性?起初我嚇了一跳,畢竟這是女性廁所,
即便他工作認真、每次都用背扛了很多包垃圾往外走,
但都沒有人反應這個狀況嗎?

最討厭的是,我們的廁所蹲式的只有一間,
我不想弄髒我的屁股,所以每次我都挑蹲式的來方便,
而且蹲式的也不會讓自己待在上面太久,
有一次我的室友上廁所上了很久直到我去找她,
才知道她趕論文累到睡在馬桶蓋上面,
雖然我覺得很誇張,但是不能否認晚上熬夜,早起大便的確有可能會睡著。

即便學校近來花了不少經費擴充硬體設備,
安裝了可以自動換上馬桶蓋紙的機器,
但我還是喜歡蹲式的,感覺衛生點。

壞就壞在這個男的,
都在這個時間先掃馬桶的部份,
而且都最後才掃蹲式廁所,
掃之前他還會先上廁所。

我只想用蹲式,他也都上蹲式,
我每次都比他晚進去,聞的是他排出來的氣味,
我感到作嘔,第一次我憋著氣,儘快的結束掉那次的方便,
可是當每次這個時間他都會出現在那間蹲式廁所時,
我覺得他很奇怪,難不成你出門前不能解決掉嗎?
我不想要服裝整整齊齊、頭髮梳的乾乾淨淨後染上了廁所的味道才進實驗室,
可以的話我想在宿舍解決就好,

而他竟然到工作的地方,自己排泄完然後才掃廁所,
即便裡頭真的有變乾淨,但是留下他的味道,我覺得噁心,
定義上就是有掃跟沒掃一樣,他沒有盡到工作的職責,
卻還享用工作場所的設備。

於是,我決定跳過宿舍的樓長、直接跟總務處和學務處反應這件事情,
這種反應自身權益的事情不能只跟一個處室說,
公家單位怕麻煩,很多時候面對民眾窗口的幹員們,
只要是規定以外的事情,他能找藉口推托就努力說服我們這是他們體制外的事情,
可能需要找誰幫忙,他這邊會往上呈報再等候通知,
今天是想去反應不應該讓男性清潔人員來掃宿舍的女舍,
我應該要去跟總務處說,他們的清潔人員當中有一位都不認真打掃,
掃完了廁所之後還是很臭。

那個負責的阿姨頭髮卷卷、身穿連身長裙,顏色有點透明,上面綴很多花花綠綠,
開口就說:「是真的掃的很糟啊?那些是外包的人員,我會把這些意見跟廠商回覆,來,你填寫一下單子。」
她拿給了我一張意見反應表,標題寫著學校的名字,
看來並沒有專門廁所清潔的回饋單,
不過想想也是,外包了清潔人員,
又要從內部找一位稽查這些人員是否盡心打掃,
那也是得需消耗內部人力。

草草寫了,大概是說清潔人員掃完廁所還是很臭之類的,
我不覺得我很壞,臭是事實,而且他入侵了我的地盤,又是男生,申訴是應該的。
接著跑去學務處教官室,告訴教官有男生出現在女生廁所,每天都出現,
希望可以關注一下這件事情,以免以後出事情會有損學生權益和校譽。

事情就這樣處理後,
過了幾天,星期三早上,
照例七點半走進去蹲式馬桶,
發現裡頭有未沖洗的排遺躺在裡頭,不像是人的,
直徑有點大、量有點多,還散發出草的味道。

不是人的

我只能先隨腳沖一下,大概踩壓了開關五秒鐘它才開始動,
再過十五秒它完全沒入。

星期四,又一次。

我覺得很生氣,決定再去找頭髮卷卷阿姨,
並跟她陳述這樣的狀況,
阿姨看到我就問我:「上次你說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有去學務處反應?」
「喔,對呀,不過我反應的事情是另一件事。」
「你講了什麼呢?」
「我說清潔人員是男生這件事發生在女三舍很奇怪。」
「我們後來跟清潔公司聯繫,他們說派到女三舍的是女生,而且一天兩班,有附帶的清潔記錄,他們的主管會過來抽檢,沒有你說的那種狀況,你大概是在幾點的時候看到的呢?還是我來調閱監視器的影像來看,你過來這邊坐一下,我先去聯絡教官室那邊。」

我從她講到派過來的是女生後就沒在聽,
那我看到的是誰?完全忘記連續兩天的那兩大沱令我生氣的東西。

2011年7月14日 星期四

難以解釋

你的一生中可能有某些事情難以解釋。

今天中午吃飽飯後,我帶著環保筷去廁所洗滌,
並且例行性的進行有東西入身體就得有東西出來的生理代謝。

挑選了間上方有亮燈、倒數第三間包廂來活動,
過程當中洗滌後的筷子從口袋掉了出來,
撿起來塞了回去後,回到T306教室準備午休,
口袋一掏,只剩下一支筷子,
驚訝之餘,覺得筷子掉在廁所相當噁心。

跑回去找,洗手臺,沒有、倒數第三間,沒有、垃圾桶,沒有。

結果在倒數第二間找到,
相當狐疑。

我確認了一下倒數第三間是在有亮的燈下,
然後裡頭有代謝的味道、垃圾桶有用過的衛生紙,
倒數第二間燈沒有亮、沒有味道、垃圾桶是空的,
廁所隔間板下方無縫。

幾個可能:

  • 曾經進去第二間,只是我忘了。
    而且進去必須要有褲子折到,像是蹲下,以致筷子會掉出來。
    但我不會進去褪去褲子後又出來換一間。
  • 我蹲的是第二間,結束後,有人燈開關切換、把衛生紙換到第三間、把味道搧了過去。但從發現筷子消失到回現場,中間不過兩分鐘。
  • 時間很短,要完成上一點不可能,還是有人把第三間掉的筷子撿起來,
    丟到第二間?誰那麼無聊。
  • 我很無聊,弄了個這樣的狀況來考大家。
    雖然鄧古奇說我是神經病,但我真沒那麼無聊。
  • 繃帶鈺提出解釋,這是要讓我去了解一個道理,是會從三變成二、從二變成三的,
    想來想去只有上臂彎起來時,二頭肌收縮、平放時改成三頭肌收縮這種道理符合他說的二與三對調。
    我不能接受筷子水平移動,如果原本在三樓的廁所,
    後來筷子跑去二樓我還可以接受此種z軸的垂直移動,
    頂多就是跑錯樓層而不自知。


這些事情,一輩子都不會有答案,
每個人可能都有這樣的未知,
找不到原因、找不到解答,
時間久了只剩懸疑。

類似的事情也發生在小時候,我下樓梯到一樓時,
在樓梯轉角看往廚房,
發現兩個發光的三角形、頂點相接呈現漏斗形狀,
大小約莫一位小孩,還帶了個帽子,
掀著冰箱看,光從冰箱反射在這莫名不像生物的東西上,
我楞了幾秒鐘,閉眼睛在看,東西還是在,
心中驚慌之餘,跑上樓跟弟弟說看到奇怪的東西,弟弟不相信,
我下樓再看一次,那未知已經消失。

回房間後,用筆紙畫了一次大概情況和那未知玩意兒,
那驚恐的感覺就像作了個惡夢起床把夢境口述錄下來,
知道不該是真的,卻感官真切感受,
長大後,只能懷疑自己當時感官錯亂。

最近的論文進度,成果很糟糕,
自己發展的課程竟然上完課後測出來的量表比沒上還糟,
客觀解釋,是課程不但無效,而且戕害幼苗,
發展了個荼毒幼小心靈的課程,找學生當老鼠,給家長知道了還得了,
細究其原因,可能操作時給予了實驗組負面口氣,不夠維持中立語氣,
不過這怎麼客觀寫下去呢…

昨天北極熊告訴我一些難北部人的交友差異情形,
我難以想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
總要他舉例說明讓我能體會那些狀況,
難以自己生例子來佐證他的說法,
或者該說,不管是哪位大師發表了什麼論點,
都該自己設法心領神會,再請對方解釋更多,
就像看一幅畫,先有了一番詮釋,
再聽導覽說了什麼,這樣才有趣呀!

不過面對外星人動筷子、開冰箱的情況,我實在不知道找誰拿解答。

2011年6月27日 星期一

易於波動

一年級的李oo喜歡畫漫畫,在班上算怪咖,
有次我上最後一節課,放學前我宣布作業,她就哭了,
因為加上原本今天就有的,份量有點多,
她寫不完就不能去看小賈斯丁的紀錄片電影,
那是最後一天上映。

她跟我說,她一定得去看,帶著眼淚這樣。

上次播放器官捐贈宣導影片因為女主角離開人世,她也掉眼淚,
這次放極地熊寶貝,當北極熊拿努的弟弟因為飢餓撐不過暴風雪她也哭了,
是停不了、兩眼很紅的那種。

在她背後,我知道她在這個點會哭。

相較於其他同學,她相當真性情,
想告訴她,這將來應該會成為她創作的動力,
希望她忽視那些訕笑並好好珍惜。

2011年6月22日 星期三

牛神的話

「抱歉,你的人生中再也不能享受到那種類型的樂趣了。」牛神在武韻面前這樣講,高高在上地、眼神直視前方的。

「等等,為什麼,可以講清楚一點嗎?」武韻深知自己跌在夢裡,抬頭仰望眼睛迸發出金光的牛神,急著想知道答案。

「在有趣的領域中,分好幾種形態,相信不用我講你也知道滋味如何,這種有趣沒有名字,只能用味覺和視覺顏色來形容,而你嚐過的那個類型,正是這些類別當中最特別的一種。」

「對,我大概知道你講的東西,而且還在找這種類似的感覺。」

「不,你找不到了,正確地來說,應該修正為,這種有趣會長大,你所品嚐過的就是它這個階段的一種型態,將來必定會進化成更成熟香甜的果實,那豐富纏舌的滋味,再也不是你所能品嚐。」牛神的背後一道青光轉化為淡淡的橘色,逐漸升起,並且以三角形的方式圍繞、不斷畫著相同圖形。

牛神繼續說:「有趣的品嚐需要耐性,像你,一味追求人生中最後的美味,卻不肯付出研磨的時間,做這種事情的這通常有兩種人,第一種是他的年齡到了,沒有時間去搓、去揉那蘊含其中的滋味,就講白了,是人生走到盡頭的人,急了、慌了、味道卻還沒嚐過,抓一把手邊最潤澤的。第二種人跟第一種其實也相當類似,只是以為自己走到人生的盡頭了,事實上卻不是這個樣子,兩者有的共通點是同樣的急躁、同樣的掩耳閉目,去忽略那些本質和真理,忘記了好吃的東西得要包含嗅覺,咀嚼的過程會將豆子的硬殼慢慢除去、並緩緩地熬出香味。你或許分得出來熟爛果實和精瘦榖物的味覺差別,但似乎分不清楚一個是靠周遭的腐爛過活,另一個則是奮力抓取任何土質洩出的那一點礦物質,所以前者好吃,接下來卻會面臨困頓,後者嬴弱,卻只會更茁壯。」

「你又知道我再也不能發現那種有趣了?」武韻著急又跺起腳來。

「我不知道,但是你自己知道,我不辯解,我只反映。」

武韻心想「我應該開心,為何我沒有?」
的確,熟爛的美好,就是眼前看到的這樣,
然而這已經是顛峰時期、最終狀態,
倘若自己是生命走到盡頭,那也沒時間思考,就停留在這熟爛裡頭可能是最佳解答,
但,心中就是有一絲絲的不甘願。

牛神口中的第二種人正是自己,
那一點點的掙扎,看起來很小,
但,卻很有力道似的,也想掙脫開來,
不去看都沒事情,只要瞧了一眼,
就如同水壩底部的裂縫,擔心總有一天會潰堤。

「那,我應該怎麼辦?」武韻還是問了牛神這問題。

「沒機會了,即使你知道了,也來不及了,那顆榖物已經吸了一些汁液,但不屬於你們武國斬釘截鐵的剛性鐵質,即便那對生命啟動意義非凡,但你知道的,鐵質有好也有壞,這榖物決定走貧瘠路線,睥睨那熟爛的國度。」

武韻驚醒,看著窗邊涉入水杯的陽光,曲直不一,
雖然明亮可見,但下一步會遇到什麼、擋著的物體透明嗎?怎麼折射?怎麼前進?過得去嗎?
陽光再強,也不能確定接下來怎麼走,全部搞成一團。

她想起過去的美好,現在他過得怎樣呢?

2011年6月19日 星期日

The Tree of Life


回憶起來,最震撼的莫過於母親喪子後,
Jack自問,不曉得她母親是如何走過來的,
緊鄰宇宙的出現、星系的奔放、地球形成、水的出現、
生命最初型態出現、光合作用生物、無脊椎生命的形成、
劇中的恐龍,是隱含了生命形式的轉變,看似肉食性的恐龍是饒恕、寬容、還是找尋同伴?
然後隕石降落。(好想要剪這一段來上課)(大爺說這是國家地理頻道嘛?)

真實性衝擊畫面加上 Zbigniew Preisner 壯闊的安魂曲 Lacrimosa ,
完全忘記死亡帶來的悲痛,
只知道生命極其偶然、機率微乎其微、極為可貴,
死亡,也就不重要了。

上次看完電影感到類似困頓的是羅賓威廉斯的美麗成真,
敘述喪妻之痛,畫面採用大量電腦動畫的瑰麗畫面,
然而在永生樹中的真實畫面,更讓人感到親切實在。

拍攝角度大量採取低角度,更接近土地和草叢,
也更加顯現對父親權威的敬畏。

而父親的角色原本是要由黑暗騎士小丑的Heath Ledger來擔綱演出,
如果是他來詮釋家中父權的霸道和威凌,想必入木不止三分。

也想要拍這樣的片啊,
看似拼湊,但生活不過就是一幅真實的拼圖?

老話一句,生命如此美好,
我不會因為沒鱔魚意麵可吃,就把咖哩飯推開而餓死,
即使討厭咖哩飯。

2011年6月13日 星期一

努力

作者 chyijiunn (雞雞俊) 看板 P_LAH
標題 努力
時間 Sat Sep 1 01:35:26 2007

文字、信件、語言,都可以傳達出力量。

「你可以撐過去的。」
那天小羊對企鵝這樣講,
因為企鵝要去一個天寒地凍的地方,那裡很多同類。

小羊不捨,但知道那邊的魚比較大,
跟這邊水塘的魚比起來,肉是比較多的,然刺也較長,
天氣雖涼爽,但也凍死人。

企鵝一路上沒有太多水塘給他補充食物,
他不斷的走不斷的走,一直走一直走,
他必須走到終點才會有大魚可以吃,
終有一天他會到了那個天寒地凍的雪地。

小羊知道企鵝會走到,因為他努力著。
只是不知道他到了沒,因為沒辦法解決墨水結凍的問題,雖然企鵝說過會努力。

* * *

那天小羊對企鵝這樣說,
小羊要去一個很遠的大草原,
他說那裡有一大片草,有好多好多的其他動物,
大家都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但是也有一些潛在的危險。

像是獅子、老虎、還有拿獵槍的人們,
雖然獵人們的目標通常不會是小羊,
但小羊覺得隆隆槍聲令他感到不安。

「可不可以寫封信給我?」
企鵝微笑什麼話也沒說,揮著手。

小羊覺得一定是因為天氣太冷了,墨汁都結凍,所以企鵝才沒答應他,
而且他知道企鵝的微笑是天寒地凍下的溫暖保證,他記得企鵝的笑。

小羊一路上吃了好多種草,也拉了很多便便,
便便的顏色看起來大同小異,但條紋、交纏的方式各不盡相同,
小羊把拉出來的便便都取一點點放進背上的小包包,
他說要給企鵝看看他一路上嘗盡的各種滋味。

小羊見到大草原了,饗用過好一陣子的美食、躲著壞蛋們,也該回來了。

回去見企鵝時,
企鵝不喜歡,覺得帶回來的都是大便,有什麼好看的。
小羊卻說這是經過消化後的精華,紀錄著這趟旅程的點點滴滴。

The Final Cut

作者 chyijiunn (雞雞俊) 看板 P_LAH
標題 迴光報告(The Final Cut)
時間 Tue Apr 5 01:54:23 2005
這樣的方式是我以前幻想過的。
想要在眼睛上裝個相機,隨時記錄,將你所看到的影像儲存,記錄回憶。

電影在進入中段時我搞懂了剪輯師們的任務,卻也了解到他們痛苦的一面,
隱私權問題、道德、負擔別人的痛苦,身為一個剪輯師,得考慮很多。

我很感謝我爸,小學時,在我們班上錄了很多班上的影片。
那是後來我用來想你時看的片段,我家的錄影機可以在你要的點上作記號,
你可以快速的達到你想看的那一個時間點,
我在有你的地方都作了個紀錄,用來快速搜尋你的影子。

在迴光報告中,我也認為點點滴滴的回憶應當屬於個人隱私的,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回憶,不應被別人窺探的」
「這是科技的進步」
「你的孩子會感謝你為他做的」
「這滿足人性」
「人們想被記住」

我被搖晃了,或許事情沒有那麼單純,
科技進步的同時,我們是否能守住自我的慾望,
但若是可以,或許我也會裝,但總是希望老了可以自己看,
不是等自己掛掉再給別人看的,
其實我們有相機,多多拍一些屬於你認為是回憶的部分,
或許將來有天,會讓你想起某事,走出陰霾,笑笑自己的傻。

簽名檔,現在不流行了?



【 簽名檔.1 】
男子氣概腳踏車
是藍銀色的 21段變速
搭配闖黃燈使用
在那個長袖翻飛的春天
更是突顯我的企圖心

【 簽名檔.2 】
我是棋俊
你好
請看我誠摯眼角

【 簽名檔.3 】
何文旭說得好:
「幹!人怎麼可能,像將太的壽司那樣,
十四五歲就決定要當一流的壽司高手然後堅持下去!」
「人是不斷在變的,每次遇到的處境不一樣,想的未來就不一樣」

==能像將太那樣很好,但大多數人不是這樣,或許是因為嘗試還不夠多==
【 簽名檔.4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簽名檔.5 】
嬌花初現飄柔芬,
巧鹿蹄忘碰心門,
覓芳遺蹤獵戶隨,
箭穿身死心不悔。

【 簽名檔.6 】
提涼風,送綿雨,
霎闖溫夢輕點離。
澆情花,任斷腸,
蔓繞情絲暗神迷。

可樂著的是...

昨晚是potluck for life speech第三彈活動,
整體走向與過去迥異,
也的確有熱烈討論、相當有收穫,
尤其是和朋友往來這方面。

活動的最後,建和肛在午夜起大概花了一個小時多阻止買重車,
經過反對方意見從安全、CP值、時間擠壓各論點講述後,
也好奇的又挑起BC和二級頭為什麼不可以買的問題,
說是只要下的次數夠多,這樣是划得來的。

我提出會阻止的人可能是不能理解、不能體會,
就如同家人一開始也是相當反對我去潛水一樣,
即便這活動本身有潛伴制度、有備用二級頭,
建的觀點是若騎重車通勤是將自己暴露在危險機率較高的狀況下,
時間久了,我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穿護具又悶又熱的事實。

建說我的論點是奇怪的,沒有人是買了裝備後逼迫自己去做的,
我想自從花錢買陳嘉陽後就變這樣了,
買了不便宜,不念對不起自己這樣,所以硬著頭皮也得幹下去。
興趣對我來說,不能是輕鬆的東西,好似得擠出什麼才可以,
得帶有自我逼迫,那才會驅策自己,有人問我這樣要幹嘛?
比賽嗎?打打羽球而已啊,何必得進步到什麼程度?
跑跑步而已啊,幹嘛把自己搞得要死的樣子?

即便成為裝備的奴隸,也願意背負這樣的苦,
因為做出了選擇,不會說放就放,決定了就得負責到底。

「因為這樣才好玩。」也的確是想知道極限在哪。

這句話不能在談重車時說出口,
容易被解讀為愛飆車、追求極限、玩命,
相對於跑步跑到快死掉、游泳游到虛脫,
騎車好像真的會搞死人。
想到這裡時,也不禁冷顫了一下。

這我知道,卻還是沒法停止想這件事情。

「如果真的那麼喜歡,為什麼還要問別人的意見?」懷疑我到底有沒有主見的人這樣講。
「你一定要經歷那樣的事情才能體會得到身處其中的辛苦嘛?」當我想跳下去看接導師有多累時,別人說你已經在爽了,要知道不能用看的、體會的嘛?非得跳進去?然後才哇哇叫?
因為沒經歷過,只能不斷的問,不斷找阻止的理由和阻止不了的理由,
不該讓事情就這樣發生,然後去收拾慘況。

今日去看小莉姐新出生的小孩時,
泰哥,我自己所謂重車正方的唯二代表之一(另一個當然是陳宗祈),
跟我說,他曾經想發揮單身的最佳優勢,
期待將之發揮到顛峰,但發現可能再也回不去,
當身處其中,認識的人、講的話題、耗掉的時間,
使得自己與所謂身旁的人群反而越走越遠。

泰哥說,老莊的思想就有點像我們背馳人群而去的顛倒,
他們強調與周圍自然的互動,關心才是獲得快樂的來源,
買ipad2、air、電吉他、相機、重車都不會讓人快樂,
快樂的是與人分享的過程,而不是走和別人不一樣的極端。
就跟攀喜瑪拉雅山一樣,能爬越高、越能撐到後來的人一定只會越來越少,
你走入一個孤寂的狀態,然後認為平地是無物。

自小追求的是跟別人不一樣的,
不想要和別人一樣搶破頭的,
那時只要能撿起別人不要的,卻也有它好價值的貼紙、卡片,
還是能找到喜歡的理由。

怎麼長大後變得不太一樣,
以與別人不同為樂,
當iphone剛出時,好想要到快死掉,
現在人手一機了,反而沒有很想要了,
而忘記iphone的功能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溝通管道,
這樣的背棄人群,
這樣將自己所擁有的時間精神體力投入越來越狹隘的範圍,
擺明跟大家說臉上寫著孤傲、聽不懂我說的話的人滾蛋?

所以追了重車的問題、泰哥講了幸福在人群的事情,
得誠實面對虛榮、一般眼光、一般渴望的感覺,
得想辦法回溯出過去那些選擇性自動忽略的小細節。

像是,突然發現,蠻喜歡喝可樂的。
看到可樂,會想到汽泡在喉嚨的感覺,
會很渴、卻常常忍耐跟自己說不好...

2011年6月8日 星期三

候鳥

我警告他,你如那候鳥,
高貴的是你的自由,只能短暫地把握你停留,
你強健的羽翼,指引著人們困頓意識的前進。

我提醒他,思考的價值在於飛得高且視野廣,
豢養起來,你就不是你。
只困在牢籠裡,見不到你,也無法成就我。

我對他示範:「你看,我手握得不緊。」
他說:「所以你才失去。」
我說:「那才是應該的樣子。」

你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想要把握。」
我說:「如果把和握都要用手,而不是心,只是選擇你想看的看而已。」
可能,漸漸地,你也訴說著,變成迷鳥的過客生活,
我卻想著過去你那驚蟄霜降間的千里飛行。

你能否還是你。

2011年5月29日 星期日

freeline初體驗

和十年不見得王啟榮約會,竟然是xgame。
「這名字超俗的!」哈哈哈!

王啟榮今天帶路上衝浪板 (wave board)、與俗稱雙龍的xline以及freeline讓我體驗了其它的側向運動。
依照啟榮導師的教學進度,得先wave後接xline、最後再freeline,
實際體驗感受如同過往滑板的感覺,一切都只是心理障礙而已,wave只要踢出去,就跟板子的踢踏很類似,因為跟腳踏車一樣,只有兩個輪子,只要前進就不會倒,且沒有滑板所­謂重心應當在前的注意,需兩腳出力平均,導師說減少板子wave的晃動可以較輕鬆,說是女生也會用這個減肥,我覺得應該很有效,因為腰得持續扭。
xline因為中間沒有連結,所以花了比較多時間適應,實際上板後操控比wave自由。
像在打boss一樣,xline可以前進後接著體驗freeline。
果真是大魔王,freeline則因為輪子寬,好上板但因輪子為固定形式而操控不易。另freeline輪最軟、最寬,在柏油路上最為舒適。但造型、重量、攜帶方便程度甚­至穩定度比起來,應是freeline會勝出。

2011年5月28日 星期六

夏日大作戰

《夏日大作戰》中陣內老太太在國家出大事情的時候,
努力聯絡認識的人發揮人脈來拯救國家,包括像是她過去學生之類的,
當下發現從未把學生當做資產、從沒留下一個很好的聯絡管道,
也不是把學生當財產,而是,
我若執教鞭二十五年,卻沒觀察到一個人在這二三十年甚至四五十年的變化,想想倒是挺可惜
這樣持續的關心、了解、知道他後來怎麼了,好像不只是看個故事而是參與到活生生的生命啊!

一直以來將老師只是個渡船人的想法灌在腦子裡,總只是當進行階段性職責,
突然才想起「渡船人」說詞該是給傷心欲絕、得看破校園慘劇、讓老師們走出黑暗用的,
我,哪裡遇到黑暗、哪裡遇到真正邪惡學生了?
沒去過地獄,怎可以當渡河的船伕!

可以做到那樣,令人感佩,
不是故意要當個令人尊敬的人才有人想聯絡,
也不是為了要彰顯自己恩澤或地位才告訴別人什麼,
不是什麼成就感之類,純粹只是認真過活的痕跡。

2011年5月24日 星期二

習慣、恐懼、抉擇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串珠是活著的,你還要做串珠嗎?」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只是機率奇低,如果有一天發現這些串珠在晚上的時會偷偷醒來這樣…」

「活著就活著,它們又不會怎樣。」

「不,你發現社區附近的貓逐漸變少,傳說有東西會在夜晚偷偷殺貓。」

「又不知道貓的死跟我有關。」

「貓咪血跡通往你的房間、貓毛塞在抽屜縫,證據指向你和貓生活上的變化可能有關連。貓消失的範圍逐漸擴大。」

「還是沒直接證據可以讓我知道我串出來的串珠會殺貓。」

「你不知道。它們也不會說,只是有天你被貓包圍,貓叫你別再做這件事,因為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貓貓自危,而且源頭已經找出來,就是你。」

「那我不做了。」

「可是不是全部都是壞串珠。在你停止串珠時,串珠中內鬨也已經展開一段時間,有串珠反對繼續屠殺貓咪,你發現串珠中有好串珠,而且它們反對繼續殺貓。」

「那很好。」

「對,但是反對無效,好串珠想盡辦法聯絡你讓你製造更多的好串珠出來反抗壞串珠。」

「為什麼有好串珠跟壞串珠的差別?」

「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你在串耳朵部分時使用了藍色3號放在頂端第二顆、第34顆串上時剛好綁了個結、結尾的那顆串珠必須要來回穿過七次加強固定。要種種的巧合,所以好串珠不多。」

「我還是不做。」

「為什麼?」

「我怎麼知道來的是好串珠而不是壞串珠?」

「聰明。你發現了,如果你打算做,我會告訴你,那其實是壞串珠快被好串珠打敗而來同你求援,照著我的劇本下去,你不得不做出選擇。」人生的劇本不是你編排的,往往噩耗掌握在難以掌握的天災、金融浩劫、莫名的疾病、親人的驟然離開。

「好,所以你不知道串珠到底是好還是壞,我也不知道,貓也不能幫你證明他們串出來的規則為何。」我繼續說。

「那我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在你觀察的時候,貓死更多了。自稱所謂的好串珠又來了一次。」

「那就做吧,希望可以不要再死更多的貓。」

「好,你做了,發現這現象停止了。你拯救了貓。」

「在外星球的串珠發現你將它們的使者全部殺死了,派串珠軍隊來討伐你。」

「串珠不是我做的嗎?」

「對,不過早在你之前,外面的世界就發展出一套了,只是你恰巧發現。你因為這樣打算做更多的串珠嗎?」

「為什麼?」

「因為你不做,他們會攻擊你。做串珠可以保護自己和地球。」

「那我就做。」

「軍隊沒完沒了,你一輩子都要守護地球。這樣願意嗎?早知道如此,你要做串珠嗎?」

「我一開始並不知道會這樣,還是會做。」

「是啊,很多事情人一開始都不知道。做了之後發現事情越來越奇怪時,卻又不得不做出個抉擇往下。驟然回首時發現,怎麼脫離現實那麼遙遠、做出那麼誇張的事情。人啊,真是一個在習慣當中會慢慢繼續偏移的傢伙。」

《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中松子說:「就算被打也無所謂,總比一個人寂寞好。」
真是可怕,會習慣、會忍耐、比較後選出一開始想不到的路。

            *                      *                      *

「你明天要幹嘛?」

「上班。」

「幾點得到呢?」

「九點。」

「你會遲到嗎?今天玩那麼晚。」

「不會啊。」

「如果會呢?如果發生了,我,是老闆,你也跟我保證過不會,可是發生了,你可以接受處罰嘛?」

「好吧。如果真的發生的話。」

「那你得每天早一分鐘上班,假設你明天上班遲到了一分鐘,是9:01到,你以後就得天天8:59到,這樣可以嗎?」

「呃…可以。」

「結果你後天9:00到。理應再提前一分鐘上班。」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也沒辦法,不過我上班不會遲到。」

「你不會遲到,那是原本九點的話,不過你答應老闆我了,所以你得早一分鐘到,卻又遲到。你大後天得8:58分到。」

「Ok。」

「於是,你每天都差一點點就達到那個跟老闆的約定時間,每天的明天都得早一分鐘來上班。」

「沒辦法,如果我真的都這樣遲到的話。」

「對,你就是這樣遲到了。結果一直累積,你得八點就到、六點就到、凌晨三點就到、午夜就到,甚至剛下班,你就得上班了!」

「怎麼可能!!!我一定會辭掉這工作!」

「但是你一直忍耐到今天了。你卻不要這份工作?」

「對,我在超過我能力負擔時就會辭職了,神經病才繼續,下班就要上班!?」

「那你會忍耐到什麼時候?」

「半小時吧。」

「那31分鐘呢?」

「就辭職啦。」

「如果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聽到你只差這一分鐘,就辭職不幹,定覺得你很難搞,傳出去,其他公司一打聽,愛遲到、又不願意彌補過錯、差一分鐘就把老闆給辭職。這樣講,真夠你受的了。」

所以說,一開始就得拒絕不合理的事情,
「到時候再說」看似有彈性,卻會埋炸彈。
社會上常有一些炸彈,看似莫名其妙的爆炸必有原因,
恐懼累積在起跑時不過是個摺皺的蹙眉,
偏移常理還能夠往前,一定是恐懼的總和,
導正回來不只要勇氣、要人支持、同時也不可以放大恐懼,要抱有常理在心中。

            *                      *                      *

「你開車在高速公路上,右手邊下去是交流道,前方LED看板說前方有車禍。正常人都會開下去。無奈,下交流道後路怎麼走雖有GPS導航幫忙,但很明顯會繞一圈。你該開下去嗎?」

「開下去。」

「如果事故地點就在前方三公里,你要下去嗎?」

「下去。」

「兩公里?」

「下去。」

「五百公尺?」

「看狀況。」

「事情剛發生沒多久。回堵的車輛並不多,你只要撐過這五百公尺,可能免掉繞路。」

「繼續往前。」

「越到前面,你才知道,事情發生沒多久,一片狼藉。甚至救護人員尚未抵達,你看到有人亟需幫忙,卡在車裡。下車嗎?」

「再等一下,應該有人通知救護人員。」

「很好。但發現三線道各自有毀掉的車輛、傷亡的人們,無法繞過往前,你只能停車。要倒車嗎?後面只有三台車輛。」

「不好吧。」

「你發現前面的人開始下車,你好奇發生什麼事嗎?」

「待在車上。」

「這些人往你走來、開始奔跑,一臉驚恐、跑回過了你的車,你要下車嗎?」

「下車看發生什麼事。」

「很嚴重,他們被東西追著。你要開車後退嗎?即使是撞爛後面三台車。」

「好。」

「你倒車當中,那些沒車的、正努力在跑的人,說讓我上車吧,你要讓這小車塞滿三個陌生人嗎?」

「塞得下就可以。」

「你繼續(往後方)前進,更多的人看到你有車,想要上車,該停嗎?」

「我要下車。」

Ok,或許真實狀況不會這麼淒慘,
而且我已經準備搬出《世界異戰》中外星人攻擊高速公路追殺人類的慘劇。

這一切只是在講三件事,
一、習慣的可怕。
二、習慣形成的恐懼會慢慢累積。
三、當恐懼即將成形當下只能選左或選右的決定卻沒有一個好答案,生命還是得繼續悲慘下去。

至於怎麼處理解決,我得再想想。

2011年5月23日 星期一

令人討厭松子的一生


光看DVD封面,有點千年女優感覺,
泰哥再再推薦之下,就是今晚了。

            *                      *                      *

有時悲慘不是她自己願意,
愚蠢的反應,那也是沒有辦法,
傷害自己、衝動之下做出賭氣的事,這時候倒是挺堅持。

「怎麼可以讓自己這樣陷入險境呢?」一定有人這樣評論著。
不該做出這種沒有理智、又看不清現實的事,
只是遇到錯的人,還以為這世界上沒有人了。

不過,一個倍受保護的人,
沒遇到這樣的事,將來表現出來的驚嚇指數想必比別人高。
人在外單打獨鬥,面對奇奇怪怪的人以外還要處理好不穩定的情緒,
也是種學習、也需要人教。
像松子沒關係,因為你很真誠。

松子就像飛羽受傷的鳥,殘破、折翼,
但總覺得她還是那隻令人期待飛起的鳥啊,
有哪隻鳥不是被這樣期待的呢?

可以照顧松子的男人,是怎樣的人呢?
什麼都可以、又或者什麼都不可以,
如龍說的,松子是神,給予人們愛,
即使最後看起來她一團糟,
大家都會記得、懷念。
因為她一直努力的給予。

看完後,有一點偉大,對松子的想法。
也會明白,人和人之間的好,應該是怎樣,
也看出來,誰是真誠。

f 塔橋

威爾遜是一個公路旅者,
和其他共用61號公路的鐵路旅者不同。

這條號稱全國最長的鐵路與貫穿10州的61號公路呈現平行,
並且沿路的停靠站大都設於61號公路上,
這條公路呈現東西向,穿過平原、峽谷、河流、沙漠各種地形,
沿途壯闊挾著世界最長鐵橋而聞名的中都大峽谷是最困難的工程,
全長7公里,光是鋼材部分就耗了近千萬噸構築而成,與谷底溪水暴漲時垂直落差最大達562公尺,
使用的懸吊鋼樑可耐8.1規模的地震,不過其實這地方離海岸線遠,不常地震,
這鐵橋的名字是塔克拉斯橋,當地人簡稱為塔橋,或小名作塔,
這橋是小鎮的生命,從鐵公路共築計畫啟動、設計、規劃、建橋、竣工,替這小鎮帶來人口增加、繁榮與觀光收益。

威爾遜,40歲、已婚、離婚、兩小孩歸妻子管,
原因是威爾遜沒辦法盡到身為人夫與人父的職責,
那又怎麼會結婚?
他稱之被耽擱了,也就是這句話,使得法院將小孩監護權判給妻子,
那怎麼還需要打官司?
他覺得延續生命很重要,
不知道該信任誰的狀況下,
他選擇自產、自行訓練、希望將此重大任務傳承下去,
失去小孩傳承的機會後,他只能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並且想辦法將過程記錄下來,希望來日那對日漸疏遠卻遺傳威爾遜好奇觸角的兄弟可以從中發掘出他的堅持是什麼。

至於被耽擱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威爾遜的妻子是韋德鎮上郵局局長的女兒,
二十來歲的威爾遜打算接起號稱不可能跨越的大裂谷任務開始,
塔橋設計圖、工程單位聯繫、公文往送等實體文件由局長女兒幫忙遞送,
接下來日久的接觸伴隨工程沒日沒夜的進行,
橋的完工,就是韋德鎮榮耀的開始,也是威爾遜夫婦第二個小孩出生那日。

這過程一切都幸福美滿,
直至橋的5.4公里處的公安意外發生,
那年橋斷了,河床因為洪水暴漲,沖走了大量基石,
橋樑垮了一小段,好險原本的大雨使得不多人車在橋上,
鐵路也因為大水造成的峽谷內泥濘積水而停駛塔橋這段,所以無人傷亡造成,
但威爾遜相當內疚,他內疚一同會勘的地質勘驗師提出的建議遭他否決,
造成實際上公安意外的發生。

事情發生後,有關單位展開究責行動,
威爾遜急著在調查結果出爐之前努力的修補漏洞,
過程當中也不避諱檢調的追查,
他翻出過往的資料,將全段可能危機重新評估,
找來兩三組專家就各區段作全面性檢查、並交叉抽驗檢查結果,
也作出相關的修補動作、甚至引領工程單位就三段懸樑做重新校正和鍛造的動作,
調查結果出爐,威爾遜需負重大責任,判刑、入獄。

韋德鎮因為威爾遜後續動作確實、不馬虎,
負責任的態度使得塔橋名聲沒有跌落至谷底,
反而媒體誇讚威爾遜,說政治人物做不好只會下台,
威爾遜給了長袖善舞的人物們一個好榜樣。

五年八個月後,威爾遜掮負著一種無人傷亡但若真發生傷亡自己死千萬次都贖不完的罪惡感出獄,
開始他的公路旅程,打算從全國最長的公路開始,
進行他所學得工程知識的現場會勘,
一個自己打算這麼做、無給職、沒有人知道這樣可以讓他減輕心中罪孽多少的旅程。

最辛苦的莫過於他的妻子,
總是告訴他們那對小兄弟,他們的父親是一位負責任的人,
但哥哥在小學畢業後開始質疑,
所謂的負責任就是丟下自己家庭去贖一個不知何時才會結束的罪就叫作負責任時,
他只覺得大人近視很深,大的東西看得到,小的看不到。

妻子也試圖要威爾遜回到原工作崗位上,
大部分韋德鎮的人還是相當尊敬威爾遜,
這世界上也有許多的路要鋪、橋要搭,
以威爾遜過往被媒體渲染的程度,
應該不至於再申請建築工程工會資格會被否決,
但這些年來,丈夫不再身旁的日子,
她一開始努力販賣韋德鎮地標塔橋的旅遊周邊來撫養孩子,
甚至成為當地觀光業者的領導頭頭,
她挾著塔橋名聲規劃火車旅遊、
擁抱峽谷地形收納對寬闊紅土大地抱有冒險幻想的旅客,
聯絡旅店、酒吧、邀請國內外舞團、秀場打造夜晚生活,
過往的西部牛仔的冒險旅程,吸引著小孩、充滿回憶的老人、
亟欲征服高亢黃沙的壯漢、還有對英挺剽悍報著幻想的少女、
甚至企劃大型活動,打造英雄美人風塵滾滾的愛情婚禮,
當地旅遊相關業者給了她個韋德火車頭的稱號,
無奈這火車頭也得過橋,遇到坑也得依附,
她的橋墮毀,也不曉得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一方面得看顧孩子的學業、
偶爾跳上火車坐個老半天前往州立監獄探監,
天天期待丈夫回來後,可以把橋的事業推向更高峰,
威爾遜卻從來就沒想過娛樂業這檔子事,
他想的是精準工程、最少的材料最大的負重比、還有重大過失。

出獄後,威爾遜展開他的工程之旅,
妻子繼續拉韋德的車廂們,
應該參與孩子黃金教養時代的國王因為服刑、流浪,
兩兄弟只能在漫天模糊的沙中成為西部王國必然繼位的王儲。

2011年5月21日 星期六

[7] 天籟

待這名女子進電梯後,小仲按下電梯上的關門鈕,
同時發現電梯見不到到五樓的按鈕,平常可能會不見的四樓按鈕反而正常存在。
「王文仲先生嗎?你好,我是陳麗。」麗踩跳步進電梯後左手拉了一下右肩上的包包袋子後迅速地點了一下頭致意。
「呃,對,你好」小仲看著眼前的女子,穿著鬆垮的寬大長版白T恤、煙管褲、紅色帆布鞋。

小仲想起聖誕節那晚陳導遞完名片後遙指著他們的桌子在哪,
並邀請他演奏結束後進行餐後敘談,
小仲順著指尖看過去時望見一名女子,
大黑框眼鏡、梳著馬尾露出飽滿的額頭,
即是今天眼下出現這名女子,麗。

不過今天沒帶眼鏡,有點卷、髮尾內彎的頭髮散落後是及肩不是長也不是短的輕鬆模樣,
瀏海下是飽滿精神的眼,眼睛相當健康,沒有血絲,
對照自己沒睡好的紅眼睛,他覺得自己相當失禮。
這算是初次見面,因為上次跟陳導談後續的東西時,
並沒見到那額頭飽滿的女子,也沒那個機會了解更多。

「不好意思,因為陳導今天身子不太舒服,所以就先派我過來了」麗在電梯門關上後轉了個身。

「喔?怎麼了?幾天前不是還好好的嗎?」小仲想著那晚陳導臉泛紅光、笑開懷的模樣彷彿佛臨天下,普渡眾生的樂開懷模樣,覺得突然。

「而且其他人也怪怪的,倒是我沒怎樣,所以今天我就來了。」

「難不成是那天的菜有問題?」

「如果是的話就真的好險了,那天我沒有吃太多,而且提早一步走。」麗想著自己也有吃阿,而且過那麼多天了,都沒什麼事發生。

「陳導若不能來,今天怎麼繼續?」小仲問。

「陳導說先帶你熟悉這邊環境,有關後續需要的曲子會在和你進一步洽談。」
電梯門打開,他們步出後右轉,一位卷髮紮馬尾、嘴邊一圈鬍子、皮膚黝黑的大叔露出黃黃的牙齒等他們許久。

「麗!你好啊,好久不見啊!最近如何呢?」黃色門牙中好像有點雕刻的圖案,不過好似被什麼給腐蝕造成的刻痕,而不是真正的圖案。
看起來是個熱情的人,牙齒上的刻痕應該是被滾燙口水給灼到的,小仲心想,並用手擦掉臉頰上噴過來的唾沫。

「是啊,自從前面那部片後,就很久沒見到你了。」麗回答。

「這就是陳導說的那傢伙?不錯呀,挺高拔且帥的,你好你好,我是這錄音室的Boss,叫我安德魯就好。」一把黑手攀了過來。

「你好,我是小仲。」生疏的握了一下手後感覺安德魯的手未免太過風霜,還比較像是長期暴露在陽光下的工人,像是高速公路上或蓋房子的那種,黝黑、粗糙又乾澀。

「小伙子,有進過錄音室嗎?」

「沒有。」小仲曾待過的是貧窮音樂人錄音室,
牆壁上貼的是便宜波浪海綿,是那種四十乘以四十公分一片五百台幣的手工便宜錄音室。

「現在啊,沒人在乎這些東西了。」安德魯感嘆的繼續說,
「以前追求的真實質感被許多電子訊號取代,表面上是所謂的業界標準、精準的音感,但聽在我耳內像是溜往冰河星球的溜滑梯、是遙遠的距離。」

小仲走進他的錄音室,發現所使用的設備是類比訊號錄音。

安德魯帶著小仲和麗,走進主控室繼續說,
「電子錄音啊,就像是數位相機的檔案一樣,放大再放大後,總是會發現鋸齒的邊緣,像是告訴你,人的一生可以切割再切割,分成好多段落來看,不只像拼圖那樣可以任意剪輯拼貼,還可以回溯、甚至再生。古老的方式呢,就很真實,錄的就是聽到的,沒有精準的細緻,卻有真實粗糙的觸感,你不覺得聽到錄音帶或是黑膠的雜訊有種身歷其境的感受嗎?就像是把手接在耳朵上,總是能聽到空氣呼呼簌簌兮兮的聲音,真切地流過你身旁,噪訊這種東西,總讓我有真實活著的感受,現在那些hiss啊ham的雜音都可以修掉,聲音可以變得相當純淨,但就像過於修飾的雕塑品,把那些原本豐腴的肉也給挖掉了,沒重量、也沒生命力,我的生活若是這樣子修飾的漂漂亮亮、完美無缺,我反而想吐,倒不如都不吃、餓死算了。」安德魯邊說邊把手放在小仲耳尖要他聽聽空氣雜音,不停的說著。

「安老大,我聽到你澎湃的心跳了。」麗小小聲的在小仲身旁說他面對新認識的人每次都這樣,雖然常和人都說著類似的東西,可是每次眉毛的跳動的角度和頻度都不太一樣,是真切發出的感嘆,不是重複播放而已。

「麗,你最懂我了,哈哈哈。」安德魯用手抹過他那看起來油油的頭,
順到後面繼續說「啊,年輕人,趕快進來看吧!」

安德魯打開ON AIR燈下面的門走了進去。敞開的是相當豪華的主收音室,左右和走到底端各有三間收音室,分別擺了一座琴、鼓組、和數把吉他,吉他那間堆了好些雜物,看起來有一段時間沒用了。

「我這邊啊,可是有把珍藏的東西唷。」安德魯講的時候又露出了那口大黃牙,只是咧的更大。

「是披頭四用過的錄音麥克風。」麗接著講,「是我們安老大以前在外頭流浪時撿到的。」

「什麼撿到,是人家賞識我,下放給我的。」安德魯自豪的用大拇指頂了一下鼻尖。
「那時啊,我還看著麥卡尼和藍儂在錄音室爭論《Revolver》中的《I'm Only Sleeping》的麥克風錄音位置,就是在那個不斷變換的過程當中不小心給摔到了這隻麥克風,後來失去作用拿去送修,我再拿回來時,史密斯告訴我已經有新的麥克風了,馬丁叫我先收著,這一收,就是幾十年過去了,哈哈哈!」

小仲訝異安德魯曾經和那樣有才華的人一同共事過,不只是披頭四,還有史密斯和馬丁這些幕後大功臣們,不禁對安德魯起了一股敬意。

「不過啊,那時不過是個打雜的而已,我小時候的夢想是要錄到外星人講話的聲音,披頭四,完全沒想過。」安德魯手裡擦拭著那個真空管麥克風,小仲想著上頭有沒有藍儂的唾沫,突然覺得自己變身成黑壓壓粉絲群中的一個小點,竟然因為這樣感到興奮,不過也難怪,這是距離藍儂口腔皮膜細胞最近的一個時刻,也想著安德魯是在什麼樣的狀況下進了EMI,在頂級的錄音室中與大人物往來工作。

「那些場子裡的細節,像是收音角度、距離、隔音版設置、擴音接點設定,如果改變了,整體感受遭放大後有很大更動這點,倒是因為待過那裡,而變得在意以及重視起來了。」小仲聽了這句話後也知道安德魯會是個要求精準的人。

「那真的有錄到外星人的聲音嗎?」麗也沒關心披頭四的問了安德魯一句。

安德魯只有一抹微笑,作了個眼睛突出來的誇張表情,然後把麥克風架好,作了個外星人唱歌的動作。
原來天籟的意思是這樣來的。小仲心想。

2011年5月18日 星期三

強大的流

五月中,距離上次潛水是七個月前,
逸萱說她已經39隻了,我加上這兩天潛的也才14隻。

為了要在七點前到達高雄火車站,
五點四十三就得跳上火車,
結果前一天也沒很早睡,
經過兩天後也知道,圖鑑不用帶了,很重,台潛就有。

本說可以騎旺旺的哈雷到墾丁,
為此我還躊躇了要不要帶安全帽去高雄,
結果打電話來說天氣不好可能下雨,
說沒關係,天雨我也沒把握。

所以有失望,但也沒那麼重,因為重點是海。

#11 出水口右側
本說要下合界,說是上來的時候很辛苦,
心中開心了一下,總算可以潛其他的點。

但終究沒下到,不知道何時我才能去其他點看?
雖實際上還是後壁湖珊瑚最好。

這次跟世傑一起,說本不想考教練的,
但跟琦恩講完後好像又想去了,也是個單身者,
心中想,這次來的男男女女中,潛水的無非是想要尋求一件願望的達成,
沒有羈絆的狀況下,大家自由自在的追尋想要的東西,
難不成單身才做得了令自己開心的事?

這次下的團隊是世傑帶我和逸萱、旺旺帶蟾蜍。
蟾蜍是逸萱的國中同學,
逸萱說蟾蜍最近也都在上天下海,說有空介紹我們認識認識,
不過陳田育認識後也沒有機會見第二次面他就去三鐵完賽了,
我還在游泳練習一千公尺而已。

蟾蜍在貿易公司上班,學的是工業設計,
逸萱說小學是美術班的,畫圖不錯,
看到蟾蜍買了個鯨魚的玩具,害我也很想要。

話講回來,雖然蟾蜍隻數比我菜,事實上沒有差別,
倒是羨慕蟾蜍可以一直下沉,記得一直以來我都是飛天派的。

回到出水口右側,不知為何,能見度很高,
後來說過往這季節應該是梅雨季,但是最近乾旱,所以都沒有濁的狀況。
台潛說有12米。

世傑有戳了一隻奇怪的魚,魚背鰭很特別。

第一支只用很短的時間就上岸了,
我跟蟾蜍、世傑一起上來,
逸萱和旺旺說是去打浮力袋了,是 advanced 課程的一部分,雖然照早拿到了。

下午很熱,沒跟上他們兩點的那隻,
跑去台26線**k處有個山路上去,有個台電的地,
進去後有片草原,往下可以看到沙島,沙灘很漂亮。
旁邊有家白色的民宿,民宿的浴室還有片大玻璃哩,
我也想一邊洗澡一邊看大草原看是什麼感覺。

#12 左出水口 秘密花園
趕回來四點的整裝備,下了左出水口。
看到大隻的墨魚,大約有五十公分唷,其中一支觸手還舉起來,不知在幹嘛。
看到美人蝦,跳阿跳的,游泳還用尾部卷阿跳的,很可愛,很美。
說是國外的美人蝦嘴巴張開他會進去清潔,但是台灣的沒聽說過會這樣。

#13 獨立礁
還沒下潛就看到海龜在游泳耶,
在船上看的,如果可以真實遇到該有多好。
看了玻璃魚和一堆蝦子,琦瀛說像蟑螂那麼多的蝦子,我覺得好棒。
能見度極大值相當厲害,腦中也想著蘭嶼的50~ ∞ m這樣的數值。

第一支結束後,琦恩說前幾天海巡遇到偷渡客,
抓了人後,沒找著他們自己弄翻的船,
大家說要浮潛來找沉船,
接著就是一堆人帶著輕裝跳下船,
當時真是令人興奮啊。

事後什麼都沒有,不過開心、很爽這樣。

#14 雙峰藍洞
聽著琦瀛介紹這點,
就很開心,很棒的樣子。

旺旺帶著我穿過第一次非open water的藍洞,
距離很短,但也卡了一下,隨後很菜的踢起一堆沙,
逸萱很久都沒看到前面的路,我跟旺旺等過令人擔心的時間。

看到傳說中的豆丁海馬,就在一片海扇上,
不曉得住了多久,大家跟他say hello。

回程流很強,我想流的方向是由東往西,可以飄到台灣海峽的強。
當魚實在是辛苦,要抵抗那樣的流,
當珊瑚真是偉大,可以庇蔭那麼多的小生物,
我也要跟珊瑚看齊(好像小朋友唷)。

上船換裝備時,小今脫下防寒衣,身材好厲害,
同船的大家都叫她後來拍照時要當好比妹的角色,
這樣看似輕浮的言語我是講不出來的,
剛好符合楷講的,挪威森林當中,那種要又講不出來不直接的心態,
更加佐證楷的直接和我的彎曲。

第一天晚餐吃了很多錢,
一位叫做阿賢的廚師煮了一大桌,
從來沒在墾丁吃過這樣的好料、吃過那麼入味的墨魚麵、貝殼冷麵、螺旋麵以及炸雞排、沙拉、龍蝦湯、涼爽調酒和那牛排!
逸萱說,如果人緣好、煮得又好吃、又會潛水、工作也不錯,這樣是很吸引人的,
我看著旺旺在第二天時,也輕鬆自然的煮些東西,
整理回家行李、收裝備等等,然後又能替逸萱家裡面買偉士牌的事件解釋的清清楚楚而讓逸萱比較澄清,
就知道,這是所謂成熟的男人。

2011年5月17日 星期二

看著陳昭蓉摟著外國男友的照片,
我發現很多事情都會改變,
之前她跟男友兩人感情相當好,
離開台灣去Arizona時,
大家還希望她能順順利利然後回國後還能繼續生活,
看著身旁的人換了之後,
知道,事情無永久。

看著九把刀的《打噴嚏》,
心心姊姊跟男主角說:「我喜歡有勇氣的男生」
小葵也說:「勇氣也要有能力,不然就只是莽夫。」

韓寒的《長安亂》中,釋然放棄武林盟主,
為得只是與喜樂擁有一棟小房,與小扁過簡單生活,
那是江湖走卒無法想像的事,
那就是一心一意,就是面臨抉擇時不會躊躇的部份。

「物慾不是真正的喜歡、需要抉擇的就不是真正的喜歡。」

如果正往要去的路,
只需要走,不用花太多時間考慮,
如果那是命運就會走的一條路,
將會如《秘密》中所述及的,
想著,然後就會到。

2011年5月9日 星期一

條碼

信用卡忘記繳,
昨天是最後一天,不過是假日,所以順延一天,
帳單其實早就印出來了。
放在學校,忘記拿,家中沒印表機。


我把帳單電子檔放進去touch,打算用螢幕去刷條碼,
「請問我可以這樣繳款嗎?」店員一臉疑惑。
「試試看嘛。」不試怎知道呢。

沒有一般的嗶聲,他接著說「不行」。

我說可能是條碼太小了,我放大一點點。
請他再試了一次,他露出狐疑的表情。

還是不行,想說,應該太大了,我要再縮小一點點。
可是他的臉有點臭,
我就...好吧...轉身離去了。

回到家,又想到,沒把螢幕弄亮一點,
下次再...

2011年5月4日 星期三

新舊

三通起重行
走在新棟大樓走廊,
看三通起重行吊車懸起新送來的鋼筋,
準備蓋一棟更新的教學大樓。

選擇這所學校是因當時教甄主辦學校在這裡,
四處閒晃時,喜歡上教務處、美辦前的生態小池的設計,
柱子上「優良綠建築」的綠色外框吸引了我的目光,
學習角設置、電感應的小便斗、通風的廁所、鋼骨懸樑支撐遮雨棚的司令台,
再再展現校園應有的健康硬體設備。

近來二樓西側南側的小便斗全數罹難,
四樓東側的感應器全毀,手動按壓的開關也沒有,
逐漸往有味道的方向前進。

下午三點左右,就會看到小便斗開始呼吸、反芻,
不知道哪來的黃色液體從底部湧現,甚至快滿出來,
一定是管路有問題,不知哪邊塞住了,使得樓上一整天的積存量浮現出來,
只能使用耗水量大的蹲式馬桶或多走一小段的距離去上廁所,
然而學生還是努力往裡頭澆灌,
很好,就像連通管,只要加壓,就能擠回去了?

            *                      *                      *

等更新的大樓建好,新大樓就變成舊大樓了,
人生照這樣下去,這是一棟花最多時間共存的建築,
到時候手提著的電腦也不會是以後的電腦,
教學袋子裝的課本、麥克風、粉筆也都不再是同一套。

同事走過來打聲招呼,
看狀況,過很久以後,有的同事還是會一樣、有的會不一樣,
來來去去的學生則每年都不同,
我拿起手機錄影,錄下跟我打招呼的學生、同事,
每天都是這樣過,但其實每年都會開始不同。

來到介調的時間抉擇點,
連不易更動的教師同事也將開始不一樣了。

不過至少看過它吞吐最多學生、擁有最健全的光輝時刻。

2011年4月25日 星期一

多我一個,少你一個,會怎樣?

台灣白海豚@彰化
去年,國光石化引發的認股濁水溪濕地信託活動,
六月本欲達到的第一階段認股工作,股數沒有達到,
但,學生知道更要關心環境了,因而更多人知道這件事了,

上週五放學,學生捉住我,是上學年跟我一同拍白海豚影片班級的學生,
問後來事情怎麼了,有決定了沒?
那天我還不知道馬英九說了什麼,只道:
「就你我的能力來說,這件事已經超過我們所能的了,
我所能的只是告訴你這件事情,和你們一同持續關心、努力表達意見,
接下來,得交給有大智大慧的政府官員來抉擇了。」

回家後看著新聞微笑,政策突然大轉彎,海豚不用轉了。

            *                      *                      *

今天處理加入教師產業工會的事情,
有人問,加入後有什麼福利呢?
我無法給出承諾和保證,
只能就法規來說,可達到的實質意義在與主管機關對等協商。

我以為這是最有意義的了,
不是只有抱怨職場受到不公平對待,
你也可以付諸實現,把該爭取的講出來。

我們需要團結,成員超過一半才可以有實質意義。
就像那信託計畫,時間很短,又不見得信託就一定過關,
下面的人抱持懷疑的態度,前面的人撕破喉嚨的說相當緊急,
截至2010年8月31的統計,信託第一階段股數不足。

但事情總有出路,
奮鬥了許久,學生跟我說,
「好久唷,都一年多了才有定論。」
我告訴他們,事實上這件事已經拖六年了。
這是對議題持續關切的重要,
你不能一開始就希望有個滿意的結果,
你不能只隨媒體報導才關注,
你不能心想「只多我一個,好像幫不上忙」。

我想輕油裂解之所以成為製造業龍頭是因為乙烯以及下游工業的產品,
多使用回收的塑膠袋,就不用製造那麼多,
雖然也帶來許多不便,但減少需求,是根本解決環境問題的好方法。

            *                      *                      *

努力追求公理、公平、公義、不怕權威不小看自己的人存在著,
你若看過許又仁、「石化亡國」老師怎麼拋頭顱,會知道是什麼熱度的血。

堅持正確的事情,持續,不因力量微薄而妥協,
不因他人看輕、訕笑而怯懦,
多我一個,力量就會加一,
少你一個,距離就遠一點點。

2011年4月18日 星期一

Source Code

 即便你望著的臉龐不是我
我的靈魂還是圍繞著你
我 來自爆炸後的世界
一個對現在的你來說不可能的世界

如同從沒想過你會坐在面前
一次又一次的微笑
訴說著那些喜悅
何其有幸與你共襄這場爆炸

一起倒數吧

2011年4月15日 星期五

山楂樹之戀

「寫材料費眼睛,光線太暗可不行。」
「我這不是送你禮物,這是為革命節約墨水呢!」
「我看到你在學校裡打排球了。拿去買球衣吧,不要影響球隊集體形象,我知道你是五號。」
「我不能等你一年一個月了,也不能等你到25歲了,但是我會等你一輩子。」

但最後一句太狗血,沒看過的人應該覺得很噁心、浮濫,
其實相當自然。

我是這樣相信你會寫出什麼來,
這樣期待你筆下的感受,
即使我不是用你的眼,
卻能感受到你。

你說著不穿這泳衣,卻還是穿上了,
紅色的,好看。
還一直以為你真的很會游泳。
我腳拄著那推車不小心睡著了,
而你,就這麼一直陪伴在我身旁。

在那個醫院門口的階梯上,
你望著我、我望著你,
希望我就這麼去歇息、卻又頻頻回顧,
但願你離去,又不願意你離去,
著實委屈了你,怎可以這樣呢。

河的兩側,我懷著你,你懷著我。
車水馬龍,都忘記在那裡等過幾個分鐘、幾個帽子、幾個燈號變換、還有好幾個傻。

讒言啊,讓你和我短暫的分離開來,
但終究事實會撥開它,
反將我們拉得更緊密了,
她說,男人都很壞,又說我是好男人,
她又不認識我,不是嘛?

你終究會發現,我還是愛著你的,不是嘛?
心中就是這樣住著一個綁雙麻花辮的女孩。

            *                      *                      *

好久沒看這樣純愛系的電影,
那天在誠品拉著玉泰哥指著cue雜誌說想看,
還翻了翻純愛系電影的列表。

然後會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姊說,她也是這樣了。
或許,這種東西只有一次機會。

2011年3月23日 星期三

殺戮都市、命運規劃局、世界異戰


因為不小心連三部看完,
所以也不小心很想把他們都接起來。

按照我想的劇本看電影順序是:殺戮都市、命運規劃局、世界異戰。

殺戮都市演外星人剛開始進入地球世界,當時最先的入口就是殺戮都市中的日本,
外星人打算以令人想不透的方式讓地球人以遊戲來看待,
當人面對新的遊戲規則時,其接受程度會較高,而不是見到現實的殘酷面嚇到尿褲子或忘記該怎麼面對就自殺了。

規劃局告訴你命運的運作方式,
但最高主席是誰、目的為何在這一集不會有答案。

世界異戰純粹是外星人大量入侵後發生在前線的戰鬥狀況。

你在看完這三部片之後的第四集就是從命運規劃局中的Norris接續下去,
我稱之為三部融合後的首部曲。

應是電影長度有限,命運規劃局劇情很快揭櫫天使的存在,
原本以為是某種高於政府的組織使用特殊方式來干預命運,
這部份卻直接交給無法解釋的團體來負責有點可惜,
該讓身為觀眾的我以為又是哪個政府組織那麼邪惡要控制美國總統來作的扶植動作,
輔以難以解釋的現象後再揭開真相,我才會「啊!原來是這樣啊」的恍然大悟。
我真是貪心又胃口越來越難滿足。

所以首部曲就是補強的動作,讓規劃局打出原本該有的格局。

首部曲:

Norris在政局上又經過兩次的選舉成功,距離主席決定的第四次選舉只剩下一次。
再次遭遇事務局是因遇到過分的巧合,
讓他有意識到干預命運的人再度出現,
然而方式變得相當激烈,甚至帶有恐怖份子的味道在裡面,
變得不像是天使們作的事情。

他懷疑主席遭人替換,
形式風格大轉,且過程中自己遭遇到許多危險,
直接接觸干預的人時,
發現對方其實不是事務局的人,
反而是一個「抗命運規劃局」組織的人員,
抗命組織形成起因是一位遭遇規劃局洗腦失敗的人在精神病院中的透露,
他們花了數年時間蒐集情報,並欲揭露事務局的陰謀。

在抗命組織內有人提出Norris命運的安排過於戲劇化時,
他們決定盯住Norris,並從中找出接觸Norris局裡的人,
在發生第一次Norris抗命成功後,
抗命組織觀察到哪些天使是圍繞著他的,
並且猜測事務局想要他成為總統是為了將真實權力延伸到人類世界。

抗命組織想盡辦法接近Norris並了解事務局與他接觸過的事實後,
計畫奪取規劃局的能力和器材,
抗命組織試圖以改變命運的方式阻撓Norris成為總統,
或者是說服Norris應站在人類角度為全人類謀福祉。

Norris本不是那麼願意服從規劃局安排的人,
也不可能將對政治的熱情投注他所在團體以外去執行他人的陰謀,
因而決定協助抗命組織後,
規劃局的天使卻在Norris面前利用改變命運的方式解決了這位靠近Norris的人,
Norris更加深對規劃局的不信任。
展開一場不只違反命運,且發動人和天使之間的命運安排戰。

然而,規劃局之所以在Norris面前現形,是因為組織在面對曝光危機時需要人為政治力量介入,
更多加密的官方檔案背面其實是利益交換的結果,
他們扶植Norris,Norris幫他們粉飾太平,這雖然不是要他成為總統的主要目的,
卻也是事務局需要人類幫忙的地方。

事情回到最初,在抗命組織決定對抗事務局,
採取實際行動入侵事務局而了解主席決定命運的方式後,
得到了某樣特殊道具,也擁有改變別人命運的能力,
抗命組織的首腦其實真正想扮演的是主席的角色。
但Norris發現反抗規劃局的領導人真正目的後,
他決定起身對抗抗命組織。

過程要融入動作片元素,讓他們利用互相改變命運的方式較勁,
並加緊命運切換的節奏,注入更多可以更改命運的動作,讓整體看起來相當緊湊。


二部曲

開端是Norris如命運所規劃,順利的當上美國總統,
才知道規劃局最終目的是要他來對抗即將入侵的外星人,
而世界異戰的外星人之所以會入侵地球進行侵略也是外星命運規劃局所做的安排,
到他們正式交戰之前,
地球規劃局的基層人員都不知道原來外星人也有規劃局的存在,
而一直以為局中最高階層的人就是主席。
但其實主席之上還有更高的上司,負責統籌著宇宙命運的走向。

地球命運事務局的主席在發現日本方面有種名為GANTZ的遊戲球時,
便知道接下來可能發生外星事務局派遣外星人大舉入侵的狀況,
於是請日本事務分局安排有能力的少年進入其中進行遊戲,
將外星人提供的武器想辦法運輸出來給人類進行研究,
包括強化衣和槍枝等。

另一方面宇宙事務局的人為了避免Norris下令研究開發反外星人的武器,
很久以前就將Elise安排在Norris身旁準備在Norris成為總統後干預他研究武器進行,
所以Norris和Elise在很久以前就註定在一起,
是被地球事務局主席發現Elise在未來會干預武器研發而出手更動命運,

所以地球事務局主席極力阻撓Elise的出現,
最後Norris和Elise得以在一起的原因是,

主席被宇宙事務局的人更改命運了。

眼看第二次世界異戰即將展開,
地球命運事務局的天使和人類準備一同對宇宙事務局的命運安排進行抗命…

三部曲

萬物皆空。

不論地球人、外星人,
我們都只是規劃局的一顆小棋子,
你永遠都不知道發動戰爭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任何的一兵一卒,
說是為了國家而戰、為家人而戰,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為了你自己而戰,
你不是在決定自己的命運,
是考慮別人的命運來決定自己的命運,

永遠都不會是自己的主人,
然而,人之所以為人,
就是還能關懷到別人、考慮到別人,

只要身而為人,就難免被擺弄,
就難免決定權不是在自己身上,
困難的地方就在於明知被操弄,
還要在心態上能超脫的認為這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命運作準備,
就像是Norris第一次選參議員的失敗…

            *                      *                      *

自己覺得第三部鳥掉了,
只能講出想弄成怎樣,
大概像是楳圖一雄的「14歲」結局那樣,
爭奪的只是個小宇宙,一個蝸牛殼內的鬥爭,
世間本無黑白正邪之分,混沌才是王道。

2011年3月3日 星期四

[6] 蝌蚪

聖誕節那天夜晚,
小仲一如往常過著薪資加倍、工作性質不變的假日,
不是為了錢,是認為生活本身只要願意,天天都可以是假日,
利用假日的藉口來進行平日不會進行的歡樂只會把自己領向開工前的憂鬱,
所以也養成了有工作不推辭、假日賺一天抵平日兩天用這樣的賺錢觀念,
也不是享受生活,只是過著一般上班族不會過的生活而已。

如果假日朋友邀約或家族聚會和工作發生衝突,
則簡單的用農曆加上國曆幾號是單數或雙數來決定,
這樣遇到過年除夕或者是跨年這種分屬農曆和國曆的假日就不會每次都撞成一樣的結果,
理由則是講有工作或是有家族聚會來推辭就好,
這樣子幾年下來,家人和死黨們都不知道他自有的這套簡單規則,
造成親朋好友認為他工作很賣力、或是老闆覺得他很注重家庭生活的假象。

他打算聖誕節弄點不一樣的東西,
過往總是把筆記本中的小節拿出來表演一小段,
像是在說著自己的一件秘密,卻只講到逗點,
今年想大膽的端出一套完整的曲目。

挑了很久,決定是哪首曲子外,
也做了一些修改,讓具備診斷演奏的功能轉變成只有表達內心的效果,
將曲子轉進轉出的地方分別潤上幾節發人注意的強拍節奏和反轉角色自省的清晰韻律後,
將這譜正式的寫下「慾望」的譜名。

跟平常搭配的團員們練過幾次團後,
決定要在聖誕節夜晚那天進行這曲子的表演。

團員們對於小仲曲子的發想都感到新鮮,
每每表演前的一兩個禮拜都對小仲寄予一些期待,
悄悄地希望新曲目在正式演出前可以如願的生出,
而小仲也不曾辜負大家的期望,
雖每次都只像是變點小戲法的修改,
這一點點的新奇感也足以讓團員們開始不把Otages裡的工作當混口飯吃,
而是興趣加上有錢拿的樂趣。

團員中有位Bass手對小仲創作的態度感到好奇,
每次團練新曲子時,
小仲不曾開心熱情亟欲將心中譜很久的曲子原貌努力用口語表達出來,
只是「我有這樣的想法唷,你們可以試試看,或許還可以用」這樣堪用的說法而已,
雖不若創全新曲目,但他改編的版本其實會令團員們感到激動。

Bass手好奇小仲對自己的創作開放卻又冷淡的態度,
開放是指不藏私地將原石般作品拿出來與大家討論,
儘管那原石相當接近鍍鍊後的極致。

而冷淡則是談論自己辛苦結晶時,有點像是數落般的苛刻冷峻、像是拋棄掉重要的個性換來的,
或許是道德、或許是自身的尊嚴,
是一種嚴肅的與自己原本樣子對站,站在鏡子裡面看自己本來樣子那樣的漠然,
換種說法,正常人在檢查自己臉上是否有東西時,
會看著鏡子手摸自己的臉,
但是小仲檢視自己作品時,卻像在鏡子裡看著原本的作品,
冒出既無奈又無法身為主體的冷淡。

Bass手和過去一位叱吒樂壇的樂團主唱談過小仲這種矛盾,
對方說,小仲是天才,
正常人無法同時扮演兩種角色,
一方面在內心熱情努力的創作作品,
另一方面又站在客體角色盡其所能挑剔出毛病所在,
若不是天才,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才有辦法做到此地步。

到了正式表演那天,團員們相當興奮,
Otages店長出來講幾句著大家聖誕節快樂的話後就此展開了演奏,
Bass手在抽狹縫空之餘偷瞄了台下觀眾幾眼,
看到人人的白眼珠完整的表露出來,
黑眼球的點點縮得非常小,說是目光如豆那般的小也不為過,
不過這豆卻如光炬,射得他身子火熱,
賣力的又刷又撥,心想這下不得了,終於要出事情了。

            *                      *                      *

小仲下班跟團員就在bar裡喝了幾杯後,揹著吉他晃到家門口都已經半夜三點半了,
手伸向口袋掏出鑰匙時,也掉出了陳導的名片,
拿著名片回想著陳導講著一定要來試著錄音看看之類的話。

悄悄地穿過爸媽的房門、進到自己房間看到床後,
就馬上不省人事了,今天實在太累。

睡夢中小仲夢見一群像是蟾蜍的傢伙,
身體四肢、側面、還有背部佈滿不規則且深色的疙瘩,
一隻接著一隻爬進了自己房間的窗戶,
其中一隻叫了幾聲,聽起來像是滑胎越野車騎上四十度陡坡時引擎吃力的聲音,
跟隨其後的蛙們開始排出泡泡狀的卵,
灑滿了小仲房間的地板、床單、甚至往天花板移動,
接著是一陣咕嚕嚕扭動的聲音,
快速地從這些卵當中冒出了蝌蚪那樣的尾巴,不斷的扭動,
整個房間看起來像在巨人氣管中,依附其上的纖毛不斷地在蠕動,
他摸了摸這些蝌蚪的尾巴,
突然鼻子一癢,巨人打了個噴嚏,
也把自己給打醒了過來,
醒來發現自己鼻子癢得不得了,全身也不斷冒出黏膩的汗,
一看時間,才五點,翻身繼續地睡。

隔天,做了一樣的夢,
在五點也打了個噴嚏然後醒了過來。

第三天又是。

一連三天,小仲坐著想莫非自己體內住了很多蝌蚪,
還是自己真的住在自己的氣管裡,每到半夜五點時身為房子的自己會清一清呼吸道然後醒了過來?
或者是隔天的他是從自己呼吸道新長出來的傢伙。
被大小尺度或規模問題搞到心煩的他,想不透自己為什麼要想這問題。

就這麼想到所謂的大小是相對關係,
但有時候大也是小、小也是大,
像是兩個熟識好久的年輕人,出了社會、進入職場多年後,
發現有朋友圈中有共同認識的人,
這時他們會說:「啊!這世界好小。」
但這句話中的「小」,卻是認為世界那麼大,還能遇見這樣共同關係的人,
所以也隱藏著世界很大的意思在裡面,不然就不會說小了。

不過這跟蝌蚪和氣管的規模問題一點都派不上用場,
是蝌蚪對於名為地球之肺的熱帶雨林具有氣管中纖毛的功用,可以排除一些異物?
房間的門窗負責吸收雨林釋放出的氣體,青蛙爬進窗戶來,像是呼吸道被騷擾,於是打了噴嚏?
熱帶雨林、窗戶、我、蝌蚪、塞滿窗戶的青蛙、打噴嚏醒來,
這些詞有什麼關連?

要扯啥關連?
實。在。太。牽。強。

想到再過幾小時要跟陳導進一步的談話,還是先睡覺好。

            *                      *                      *

小仲走近七層樓的房舍,自動門感應開啟,
老式及胸的大理石櫃檯平行著玻璃門一字劃開後往內彎曲了進去,
看起來是銀行防止搶匪翻身的高度比較像城牆,不適合接洽客戶,
牆上釘了直條的木片,還看得見打平的釘頭,
木片和木片間的紅色條紋更顯老氣,
門旁的L型黑色小牛皮沙發搭上旁邊的鮮綠色假盆栽,
身穿黑西裝內搭黑襯衫的三個小平頭男人翹著二郎腿吞雲吐霧,
讓整體看起來不像傳播公司的門面,反而像黑道經營的當舖或放高利貸的借貸場所。

小仲環顧一圈後,朝櫃檯內的老先生問了陳導指定的小房間後,
轉身朝走廊深處的電梯門走去。

電梯門打開,按下六樓,
一位女子踩著帆布鞋踏進電梯有紅色圓點凸起的止滑墊,
小仲想著若是穿高跟鞋,會不會有踩保護電器用塑膠氣泡紙那樣嗶嗶啵啵的爆烈聲,
眼神往上對了一下,才知道是麗。

2011年1月24日 星期一

初馬



三個禮拜前有點重的感冒,就沒練跑了,
接著弄論文計劃書,心思更無法集中。
有時雅菁問我練得怎樣,
我都不敢開口,因為其實很慘。

早起。三點半胖打電話叫我起床,
上次這樣是十個月前的三校越野半馬,
我自己一個人到高雄然後遇到恐怖上坡那次。

這次多了胖,感謝有胖,不然我連車都開不回來。

穿上 O'neill 防寒衣、外面罩了件紅色排汗衫、
加上逸萱送的紅色頭巾、跟峻誠一起去買的太陽眼鏡、
前陣子買的 Mizuno Aero 9 和 ipod shuffle,
出征了。

胖跑10k,大概想衝成績,一開始五分鐘人就不見了,
天色越來越亮、身旁人的間隙也越來越寬,
沒多久10k組的就有人回程,
交警騎著重機當前導岔開人群,
那時還想著北市交警有的騎XJ6,好棒唷。

我把頭巾從手腕上拿下,繞在額頭上吸汗、包在耳朵旁防風,
早上溫度14ºC,風吹跑起來頗有涼意。

路上看到39群的鄭弟兄、邱健豪等人,
邱健豪還和一位女生一塊兒,看到綠色運動褲應該也是女兵,
看邱等她,也像女朋友,看到我訝異的大叫一聲,
鄭則拿著DV沿路拍攝,我叫出他後,他後來還拍了拍我。

又跑了好一段才看到10k的標誌,
應該是人多、時間又拉長,第一次覺得10k有遙遠到。
在和半馬組分開前看到一位瘦的、戴網球白帽、身穿New balance外套的女生,
看到她沒往半馬組別跑而繼續前進心感佩服,

路上的香蕉很好吃,有得吃拿了就塞,
忘記哪隻手去塗抹肌樂、哪隻手是抹過鼻涕的,
也灌了很多舒跑和白開水,
邊喝邊吐冰水實在是一件快樂的事,好似在跟周圍的人炫耀我還有充足的水唷,
冰海綿也相當好用。

還沒半程就看到肯亞選手的回程是必然的事,
看著他炭黑似的肌膚、優秀的肌肉線條搭配大跨的步伐,
也注意到他的痛苦表情,
要當冠軍也是要搞到快死的狀態才可以。

在橋上,北風吹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或者該說超前我的人越來越多,
大概是快過了國姓大橋,New balance女從後方出現了,
這時大概快20k了,
她穩穩的前進,速度似乎都沒減緩下來的感覺。
過了橋之後的熱熱貢丸湯時實在是太舒服到我停了下來,

在接近水站、海綿站時都遇到她、但她之後又追前過我,
跟她的速度只要稍微邁開腳步就可以跟得上,
相當舒服,但有時也喘不過氣來,
就設了她是我的假想敵。

右腳踝不舒服是一開始5k就發現的了,
想不到後來是越來越慘,加上左腳掌跟襪子的摩擦讓腳底像磨砂一樣。
真的是忍著痛、假裝痛不存在的前進。

過了折返點,
New balance女還在,像鬼魂那般,
我覺得會輸,在還不到30k之前,
就被超越、追不回這女孩了。

回程風從北方吹回來,打在背上,好險沒把防寒衣脫掉,會打哆嗦的冷。
做錯的事情還有拿了一塊扶輪社的麵包卻沒拿水喝,噎死自己。

30k時,就三小時四十幾分了,
陽光露出,戴上墨鏡和本來就想30k再塞上的耳機。
不斷地吃香蕉,伸手抓就是一條。

膝蓋內側的股內側肌急遽收縮、接著股直肌也不行了,
抽筋的狀況不動時就會更明顯,
想著要完賽拿參加獎獎牌、
想著這次若失敗,是不是會後悔不要用走的而重蹈三校半馬的覆轍?

半年前,參加過高雄第一屆馬拉松的陳廷育告訴我要練,我還問他要練多少,
他說就是要盡力地這麼做,
我心想按照村上的菜單每天10k/h應該可行?
想不到還是差點被knocked out。

村上的菜單我無法全跟進,
他是350 k/month 起跳。

邊走邊疼邊跑,到得讓車子過紅綠燈的中午,交管不能再為了我們攔阻車子,
我在裁判的面前彎腰喘息,似乎多喘一口氣就多個說自己失敗的理由。

每個路口,裁判都說快到了;每過一個工作人員,他都跟我說加油,
你們工作人員時間不是該到了嗎?怎麼還沒撤?
所以還有機會拿參加獎。

最後,拐進市府前面的300m,好遙遠,我看到肥豬胖拿好相機在等我,
但我的腿也快不行了,真的,要殘廢的感覺。

然後,終於結束我的初馬。
到現在上下樓梯都相當痛楚。
我還太嫩了。

2011年1月21日 星期五

縫補

一年級學生這次段考作文考的是縫補作文,
題目給了第一句和最後一小段,
要學生把中間文字串連起來,
第一句是我匆匆忙忙坐定位趕上電影的開演,
最後是曲終人散,他還恍然的回想起電影的情節。

好有趣的題目,
看到一位男孩接著寫:我牽起她的手…
有人交卷後,大聲的問寫了什麼電影,然後說著自己寫阿凡達喔,
也有人教白卷。

當下有股衝動想拿張作文紙來寫,
在作文紙上又可能不免俗套的講起親情、友情或對事物依戀的情感。

剛刷牙,就在想,
我們就共有的第一次出生的哭聲和最後圍繞著別人的那一段哭聲,
現在不就正在寫自己的文嘛?

依偎在床邊,回想起過去,
跟她說:「民國百年那年,你老爸我…」

2011年1月15日 星期六

我退伍的那一天

整理檔案,發現自己退伍後一個月有寫東西,
看了一下,除了蠢以外,就剩下蠢了。

            *                      *                      *
一張安官桌的圖
2007 11
拿退伍令的過程讓我感到有點糟。
首先是跟李智宏約好下午兩點出發,到的時候大概三點就好了,
因為以往的退伍弟兄們返回連上拿退伍令的時間好像都是下午三點左右,
我當然也橋得剛剛好就好,太早回去是沒有意義的,
再者,因為還要買回饋、買心意回連上,所以我們打算早個半小時出發就好,
孰知道,當我們快到楠梓交流道時,李智宏打給連長,問切確的時間,
連長告訴我們,必須趕在1400前到。

「報告連長,我們回來了。」
「我有欠你們假嗎?你們又不是放到今天,去換裝。」

我跟智宏沒有對看一眼,因為我們都知道要「報告,是」。

當然還是邊換裝邊吐,有夠無聊的,
教我們趕緊回來就是為了上莒光課,神經病,
最好人家督導來查到我們要退伍的沒有上莒光課會害到你啦。
不過穿回迷彩服的感覺真是不一樣,
想到再過不久,我就要告別這身服裝了,
換好裝後,戴上小帽,朝內務櫃的鏡子一瞧,果然還是很呆。

「報告連長,我們換好裝了。」
「入列。」
「謝謝連長。」

看著最後一次的莒光課,我什麼都沒看到,也忘記作什麼了,
我只知道,坐在那裡,旁邊的希賢用祝福的眼神看著我,
我們聊著,我多麼希望他可以走出情傷,畢竟他一直追逐的影子不是個正妹。

氣氛如此低迷,我都快忘記這禮拜又輪到我們主戰備,
連上的人要留二十來個,再加上出去消毒的人有十幾個,留下來的其實也不多。
或許只要這個機八連長胡晉榮在,這裡的氣氛就會如此低迷。

終於來到退伍感言。

我有講到掉眼淚,不知怎麼的,早就知道我會掉眼淚的,可是不知道來得如此突然,
從每個人的感謝講起,講到連部陳耿宏是多麼的死人臉;偵檢的曾文志在基地時借我斯斯感冒膠囊;謝謝翁天麒一直相信我可以撐過種種的危難並且告訴我軍中是邪門的這些理論;曹延誌讓我保管手扒機讓我保管的心驚肉跳;林宗甫我一直不相信他會逃兵的,但他卻又逃了;重一的鄭翔耀幫我鋸消防箱弄得自己留了整身的汗,我當時覺得他真是個很man的男人,很可靠;陳日昇也是,其實他們人都不壞,想起來其實都還蠻好玩的,尤其是昇仔那天站完夜哨抽著煙對我說女人沒什麼的時候,我想酒店的女人就是這樣愛上他的吧!黃彥銘真是個複雜的人,看他刺槍會覺得也是很man,可是抗的時候怎麼可以那麼的抗呢?抗到某個檻棧就是那麼的屌;希賢,就別多說了,感謝你讓我知道重一班還是有一個有救的傢伙,我想那是因為你是基督徒吧!陳相宇,很肥,雖然也很抗,但我覺得管錢的行政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又要一天到晚跟那個大魔頭打交道,真是個痛苦的缺;輕一班,有誰我都快忘了,我只記得一寢的輕消班都還蠻混的,義務役的鄭世昌也快退伍了,而你們的班長翁三郎雖然是二連最棒的班長,但有時真的很神經病;而清二的梁睿螢我好感謝他在我剛進來手指頭受傷時帶我去醫護所敷藥,其實在他出車禍時我有替他難過一下,因為他人很不錯,如果要我介紹女生給你們認識的話,我會介紹希賢、梁睿螢、丁盛洪、三郎也考慮一下,他們人都算帥,身高也高,又幽默談吐,我想女生會很喜歡吧!再來,師父就也真的很抗,他都選自己要做的事情做而已;OK,重二班,最機車的張健盛,我真的覺得全連我最討厭他,在講退伍感言的時候也一點都最不想要感謝他,就是自以為是,再加上有極度自卑而覺得大學生都是米蟲,再加上他背值星也沒什麼厲害的地方卻可以把自己吹捧的像很棒的值星官一樣,我覺得很好笑,那天值星官不在,他要寫環境內務、床點、夜查舖、操報單、還沒加個簿工咧,就寫的整的肚子都是火,我看得真是爽,最好你什麼都不會寫還可以升上去中士都不幹事啦,對於遲早都要做的東西,他選擇逃避,我最想對他搖搖頭;一個原住民,我快忘了名字了,跟我一起掃浴室那一個,也很抗,而且就是覺得我得比他認真才行,我真不懂論薪水他比我多,論位階,他比我低,憑什麼想跟我平起平坐的掃浴室,最好是你都管好你的重消器資料夾和把浴室刷一刷一天就過去了,不想多說,寫到現在竟然變成在狗幹軍中的生活,沒辦法,遇到不爽的人就是會這樣;再來重二的像是張炳猷也是可愛的人,辦事能力也不錯,若介紹女生,我也算他一份;陳柏琦講話很實在,他告訴我幹嘛為女人而哭,一點意義都沒有,到現在我才真的覺得他講的真的很好,也是真男人一個,我問他愛不愛老婆,他說沒什麼愛不愛的,就是這樣了,當我看正妹會高興時,他說這有什麼,他老婆長的很粗壯,但他想跟她一起過生活,所以就結婚了,他們認識了十年,我一直以為是伯琦一時忍不住先上車才補票,人不能貌相;輕三和輕四的班長兩個都是矮子,陳志順真的像瘋子一樣,我一直覺得我不能太接近同類型的人,尤其他又如此的出類拔萃,我若跟他同類型我只會被比下去而已,所以我決定不走這條路,而張俊裕也不賴啦,只不過真的也是有色無膽,都嘴上說得好聽而已,但要衝動起來他也可以,但那就是屬於暴力的部分了;黃振唐給了我很多樂觀的笑容,在他追小葳時候的散發出來的笑容讓我覺得人世間相當的美好,有喜歡的對象可以追求,那是世界上最美的一件事情;再來還有哪些人呢?我在這樣寫下去可能會寫不完,還有文書羅鴻昇、戴宇宸、陳明弘、丁盛洪、步宗聯….

當然還有連長、副連長、poa、曾排,
比較有意義的是我對poa的感謝,感謝他願意花時間聽我傾吐心事,
還有對於連長一開始感到他很機掰,我講完跑去躲在白板後面偷看他,大家都笑了…
就是在講到那個令我懷念的安官桌,讓我掉眼淚了,那個象徵值星的紅白藍三色,那個飄動的值星帶…。

糟的是我的退伍令放在後車廂,仙草奶凍倒了,退伍令浸在奶茶裡,
發現後的急救也來不及除掉那股奶茶味和糊掉的印章,
而那糊掉的役期折抵天數字樣還讓我被學校人事削了一頓。

2011年1月3日 星期一

[5] 雞

就如同店名一樣,在Otages裡頭,大家都被殺青的開心綁架了。

除了剛從外面帶來的那頭火雞以外,菜單上每樣餐點都已點過兩輪,
男人們開心地喝酒和狂跑廁所,該在火雞上的醬汁澆淋到陳導的手指,
醬汁混合了烤火雞自然流出的湯汁,
帶有濃稠風味的馬鈴薯、蘑菇、白酒、牛奶等味覺蓬勃伸展至鼻腔,
少了這醬汁實在很難有滿足的感受。

陳導吸吮著指頭看向球檯,
幾個平時不修邊幅的女人似乎知覺到生為女兒身,
脫掉鞋子,盡其所能模仿球后那般俯腰、翹臀、銳利眼神、出桿,
縱使母球進袋或者桿子只擦到母球,
凸搥發出的喳喀聲並不讓她們感到丟臉,她們帶著桿子在檯子上滾來翻去嬉笑鬧著,
陳導覺得大家平常壓抑太久了,下工後沒力氣擠出笑容,
心中升起一絲愧咎。

像今天這種節日,有男女朋友的必得去約會、有家人的即便在北部也都先趕回去了,
參加這種非正式慶功宴的人以單身男女居多,
陳導自己想著是不是大家投注太多心力在此,才處於未婚狀態呢?
這個年紀陳導也歷經過,有些這階段的男人發現身邊的女人都無法引起足夠衝動時,
會打算寄情於工作,然後將姻緣托孤給命運,
是種既樂天卻又消極的典型。

女生呢?
或許曾有男友,卻因太忙抽不出空來約會而分手,
或許因為工作內容,和不同的人接觸、夥伴們常往來、彼此照應,
時間久了,就有可能交往,
然而負責的片子或忙碌檔期不同時,卻又分離了。

平常沒時間、機會過問這種八卦事的陳導突然間好奇起來,
當他把手指抹乾,開始幫大家切送火雞腿時,
也當起大家長般一個一個問起為什麼沒有恰如其分的歸宿呢?

聽著陳導對大夥兒諄諄教誨的同時,麗看著火雞,
心想起過去母親曾經介紹一位養雞的雞湯男給她認識。

            *                      *                      *

自從麗的母親嫁了小女兒後,對於大女兒一直以來都沒有穩定交往的男友感到慌張,
這會兒,市場裡雞肉攤的老廖說提供他雞肉的中盤商有個兒子,
人高大挺拔、認真努力、孝順也不在話下,
母親聽了心想養雞的沒什麼不好,
就擅自將麗的手機號碼抄寫給了老廖請他代轉交。

過去一個夏日高照、汗涔涔的午後,
沒有電影拍攝的麗參與一部古裝電視劇的製作,
古裝基本講究的是場景、服裝,
而高溫下令人最難以親近就是那厚重的長髮頭套,
幾個在陽光四溢幫助初學者草原上馬的動作就足以讓大夥大喊吃不消,
麗就是在照料一位上馬失敗且中暑的女演員時,手機響了起來。

就像母親講的那樣,
通過幾次電話後,麗覺得對方聽來是個誠懇的人,
認真的說著要過來探班,
麗拗不過,說要送雞湯過來,麗以為是玩笑話,
想不到來的時候真的帶了雞湯。

說著是自家養的雞,
本來家中事業只有中盤商的份,
但近來家中領導想要把雞肉的供應鏈延伸擴大,
他東奔西跑去找合作的雞場,
最近就在麗古裝劇附近找到有人要讓出養雞場。

不遠,可以常過來,就順便有這湯了。
還真熱情,麗心裡這樣想,雖然不會看天氣。

麗曾經也是對愛情抱著憧憬的小女孩,
小時幻想過婚禮那天背部會長出一對翅膀、在充滿羽毛的禮堂裡許下諾言,
然後同另一半飛出禮堂,飛向那世界最高的樹林末梢。

一天這位雞湯男,同一位雞農開著載滿雞的三噸半卡車又順道來探班後,
麗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很多雞擠在又多又小又扁的籠子裡,
不知道上層的雞會不會因為牠的排泄物只往下面一層掉,面對羽毛完整美麗的死亡就比較從容就義?
不知道下層的雞在羽毛給尿酸腐蝕時,面臨死亡會不會努力的抖落那些穢物?
在卡車發動離去,揚起了雞群抖落的羽毛,
也想起小時候那天真的畫面。

該不會真的跟有羽毛的男人結婚了吧?
自己可能像雞一樣接受命運的安排,
但,要在自以為身體成熟且最美麗燦爛時趕快帶著美麗走進禮堂、
還是心中百般不願意、自命清高走進墳墓自己也不清楚。
看似一樣,事實上就是要不要埋怨而已,
「養雞的有哪裡不好?」她跟母親都這樣想。
就雞來說,如果只是排泄物有無沾到身體的話,牠心情根本就不會有影響吧?

後來南部風災造成農業上巨大損失,
也將南部的很多養雞農的雞淹死了之後,
就再也沒有雞湯男的聯絡了。

聽母親轉述老廖口中,雞湯男負責的八萬隻雞一夕之間泡湯,
那時新聞還有播出鴨子游到高速公路,在高速公路上演鴨群逛大街的畫面,
可就沒有雞的存活畫面,
沒有蹼、也飛不起來的雞,就算身子可以浮,也不知道該被飄到何處,
可能都被洪水給沖入海了吧。

可憐的雞。

            *                      *                      *

一陣異於平常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把麗從雞的事情搖醒了來,
因為聖誕節的關係,店裡氣氛不同於以往昏暗的燈光,
應景的擺設和紅色聖誕充斥這溫暖空間。

然而這震撼異常恐怖,勢將聖誕老人的白鬍子染紅,
等鮮血紅色乾掉、最裡面最深沈的部分開始發黑、擴散出來,
所有人停下手邊的器皿、刀叉、杯子、飛鏢、桿子,
看著舞台上一個樂團,正在演奏一段不知名的音樂。

麗眼怔怔看著絕望的恐怖流過,
當這股黑色的流如同黑洞般掏空每個人的心思後,
一個撥尖突起,黑暗大地上冒出一株綠色小芽,
靜靜緩緩地延展,周遭的黑暗與它無關似的背地而上,
在遭遇重擊時,輕柔的嫩芽就愈益發起,
終究伸舒、大量奔放、擴展開來,
就像在吃膩了芝麻口味的湯圓後,在從中注入越來越多的抹茶那樣,
芝麻本是養分、抹茶吸取濃厚油脂將黑暗變成營養的土壤,
調和出一種墨綠色的味道,將原本紅色耶誕伸埋到地底再轉為寧靜禪意的草原。

在第一首曲子剛結束、全場爆出掌聲時,
陳導眼睛一亮,又驚又喜翻過沙發往前兩個桌子湊到舞台最前面,
對著吉他手,遞出了自己的名片。

麗知道陳導一直找尋的音樂部份有人負責了。
隨後在接到妹妹電話後,又忍不住聽了兩首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