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

一片白濛@首爾

我們共謀要離開街了，離開金色的獸和白到刺眼的雪，
到目前來說像是腳不見了的街道，
不曉得是影子被拿掉的關係還是地面太冰冷腳沒知覺，
加上積雪讓光強烈反射，不用眼睛看都不知道自己腳還在不在了。

腳掌麻到像一塊死魚，硬梆梆還沒解凍那種，
扣揪扣揪地拍在路面，若不動裡頭的腳趾頭，這條魚就會越來越硬和越長越大，
一整個像是灰色。

想起以前博仔說他喜歡灰色的T恤，
不是純粹的灰色，是有絲絲橫紋雲淡的灰，
因為打球的關係，倒在地上、弄髒了怎樣都看不太出來是髒的，
那時我還心中暗暗驚訝原來他是愛乾淨的小孩，
是想要讓別人看他是乾淨的形象。很有禮貌這樣。

聽他這麼講真是有道理，
那的同儕第一、互拉彼此長大的年代中
誰講了什麼都是有一番道理，
博仔也說他要蒐集鞋子，所以中學生就是佳皇的重要客源，
就像小學時yoyo漫畫店還沒搬家，還擠在那個十字路口旁的時候。

yoyo就靠小學生放學來過活，
在裡頭除了擁抱了七龍珠和灌籃高手那些好友。
也看撮撮猴在那邊花了不少錢在獲取金卡上，
還是其實我也常轉萬變咭呢？不過的確花很多心血整理那些卡片，
所以施小寬好些次跟我要那些卡片時，總無法大方的送出去。

想起在那路口神糾糾氣昂昂地帶著黃色塑膠盔、吹哨子的上學和放學，
看著同學放下竹竿，上吊掛有兩塊雙面寫著停的橘色的布，然後拉起另一個放人的關卡，
總會有幾次吹哨子的時機不對，只聽哨聲、眼神發呆的同學將兩根旗子放下，
剛好包圍住紅燈右轉的機車騎士，
像抓到蟲一樣，我總想笑，
還要騎士喇叭嗶一下，同學才知道要將竿子快拉起來放機車過去。

收隊時，旗子要拿好，
要45º那樣的角度，右手肘頂著旗竿斜握、左手繞到背後反握竿子，
要挺胸。這樣的事情在越回到校門的時候我會請同學別玩了、把動作做出來。
那時應該是全國都這樣拿吧？不過現在都看不到了。

我的哨子弄不見了一個，很是可惜在於它很優秀且不生鏽，
之後的那一個是吃著鐵鏽的味道來吹的，
長大後也才知道哨子裡的小球是用高壓的方式打進去的，
何以不一開始就放？可能怕機器焊接時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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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了一件有灰色雲絲的T恤，
參加腳踏車活動送的，左胸前有個小斜體MERIDA，
真的用它袖子來擦汗完全看不出來髒髒的痕跡，
缺點卻是流汗時，濡濕的地方變成灰黑色，
就算看不到灰塵，誰都知道你正在很髒，
總使這樣，也真有一段時間喜歡這灰色衣服，
不要流汗就好。

關於紅色是怎麼開始的？

有次老媽開心的嚷著買了件領口有紅螞蟻標籤的紅色外套給我，
說是很棒的外套，又不貴這樣，
說紅色不如說是帶有蓮藕的桃子顏色，

應是外套顏色跟蓮藕茶味道難以形容，
所以才會是如此詭異組合，確定那時討厭紅色。
那，跟愛騎紅色腳踏車的馬桶有沒有關係就不確定了。

後來有次跟胖在三商看到一件運動帽外套，
可以摺疊成小包包背著，質料輕薄又舒適，
顏色是藍色混點紫色，很好看，無奈沒有我的size，
胖買了那藍色、於是我買了紅色的。

也因為藍色吧。
很多人喜歡藍色，不想跟別人一樣，
我決定要改變，要給人熱情的感受，
看到紅色，別人也比較容易以為我熱情，
以前認為自己給別人冰冷的感覺（笑），
畢竟不會主動開口認識朋友，
想要改變，選擇了紅色。

確定走進紅色時沈叮咚愛藍色，
那件深藍色，兩條白色延伸到腕部的肩線是他的招牌外套，
而他的枕頭套、被單、床墊都是藍色，
他的確也是沉穩的藍。

那些天我也問同事們，他們的熱血是什麼？
我就是紅了，紅的moshi、紅的SIGG、
紅白特仕版、紅白Aero、紅的呼吸管、就是紅！
來首Jacky的紅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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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msn上的友人們，
好像認識很久卻從來都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顏色啊！
怎麼會這樣呢？

有人愛黑色、鵝黃色、棕色、紫色、藍色，
好符合他們的氣質啊！真有趣。
可不可以下次見到你，問你喜歡什麼顏色呢？
可否找一天帶著我們喜歡的顏色、
事實上我什麼都不為、然後看著你抱著懷疑的眼神作為開頭來聊個「你問這個要幹嘛」的話題呢？